绝嗣王爷日日缠,娇软美人超好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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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准备后事

“不可能。”李廷寒想都不想的否认,“文娘是她的亲生孩子,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李廷寒看着她目光一凝,“是你,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你跟她说了什么?”

楚潇连忙摇头,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李廷寒却自顾自地点头道:“是了,你是沈氏的人,这世上还有谁比沈氏更恨她?”

“沈氏觊觎皇后之位,自然不肯让她活着,是了,是沈氏。”说罢,李廷寒一边点头一边拖着剑往回走。

含象殿

李廷寒掐着她的脖子,一字一句道:“她死了,你杀了她!”

沈荼白被掐的喘不上气,可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听见李廷寒这样说,所有的委屈成倍放大。

“臣妾在宫中难产险些身死,陛下却觉得我能在这九死一生的关口杀人。”沈荼白含泪瞪着她。

李廷寒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不由得松了松。

“臣妾从不知臣妾在陛下心中竟然这么厉害?陛下既然能毫无根据的闯进宫杀臣妾,何不把这天下人都杀了给你的心上人陪葬?”沈荼白恨恨的反讽,更激起了他的怒气。

“你以为朕当真不敢杀你?”李廷寒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再次紧了紧。

“哇——”一直躺在产婆怀里的婴儿,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命运,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大声地哭嚎起来。

李廷寒松开手,被婴儿的哭声吸引,动作缓慢地走到产婆面前。

沈荼白急了,“你要干什么?他也是你的孩子。”

产婆闻言也下意识地抱紧襁褓中的孩子,想要躲开李廷寒的手。

李廷寒冷冷地瞥向她,产婆生生停下了动作。

李廷寒拨开襁褓,看着里面被憋得青紫的小脸,“这是男孩儿女孩儿?”

产婆小心翼翼道:“回皇上的话,是小皇子。”

“难怪?”李廷寒冷笑着勾起唇角,“难怪你这般迫不及待的逼死文娘,下一步要做什么?杀了朕抱着朕的孩子临朝称制,然后再将他赶下皇位吗?”

“你在说什么?”沈荼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每条骨缝都在痛。

她的脑子已经停止运转,可仍旧为李廷寒的话感到奇怪。

李廷寒换了个姿势两手放于婴儿的腋下,“是你克死了文娘,你的出生本就是个错误。”

“被母亲打压、利用,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哪怕是她死了也不得安生,永远不得所爱,无法将喜欢的人留在身边。”

“这样的命运实在太悲苦了,你一定不想经历,阿耶帮你好不好?”说着,李廷寒疯魔般举起那个孩子。

“住手!疯子!”沈荼白目眦欲裂,可她倒在床榻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发生。

“阿耶——”阿宁大步跑过来抱住了李廷寒的小腿,“阿耶不喜欢阿宁和娘亲了吗?那是弟弟呀。”

“阿宁?”李廷寒似乎才回过神来。

慕昭容趁机带人将孩子从李廷寒怀里抢了过来,作为曾经的内相,慕昭容掌管内廷多年余威犹在。

“陛下疯魔了,还不快将她带下去。”

李廷寒看向她,眼角更红可不知是气愤还是其他,张了张嘴却没能成功地发出一个音节。

眼看着孩子被救下,沈荼白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娘娘,撑住啊,娘娘。”

“喝了药就会好了,娘娘,求求您把药喝了吧。”

“阿娘,醒过来好不好?阿宁害怕,阿宁不能没有你。”

沈荼白觉得平日里软绵绵的被褥很沉,压的她喘不过气,有很多人凑在她耳边说话,沈荼白却怎么都睁不开眼。

她实在太累了。

沈荼白清晰地感受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想要让那些人别吵了,她想好好睡一觉。

她实在太久没有好好睡过了。

终于耳边安静了,沈荼白松了口气,放松地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荼白觉得也就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耳边却响起了低声的啜泣。

最开始只有一个人,后面越来越多,她听见阿宁哭得很伤心,前所未有的伤心。

别哭了,阿娘在。

沈荼白想要开口安慰,却发现嘴巴怎么也发不出音节。

她想要抬起手,却连动一下指尖都做不到。

朦朦胧胧间,沈荼白听见春蝉在跟一个人说话,“……娘娘眼看就要不行了,后事要如何准备,必须得有人拿个章程。”

“可笑,她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她最会骗人了,以为这样就能将过去的事一笔揭过?”

“想得美,她喜欢华服美饰、前簇后拥,她要是死了这些一样都别想有。她这种蛇蝎妇人,不配要什么丧仪,该直接扔去乱葬岗才对。”

沈荼白听了,不由得升起几分怒气,她想睁开眼看看是谁这样恨她。

“动了,动了,娘娘的手动了。太医!快叫太医!”

沈荼白再次听见春蝉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她还是没能成功睁开眼,但听到旁人说话的时间越来越长,哭的人也越来越少。

嘴里的药越来越苦。

在春蝉再一次端着食物送到她嘴边时,沈荼白忍不住道:“怎么又是粥?”

话说出口,沈荼白愣住了,坐在床边给她喂食的春蝉也愣住了。

沈荼白声音沙哑,吐出的几个音都连不成字,若非喉咙传来的干痛她都不敢相信那是她发出的声音。

伴随着春蝉激动的“娘娘说话了”,沈荼白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环视四周,还是在含象殿,周围的陈设都没变,可她莫名觉得这里冷清了几分。

她问:“我睡了多久?”

春蝉激动道:“娘娘睡了一个月。”

沈荼白还想再问些什么,却都被春蝉摇头阻止,“娘娘嗓子受损,现在不要说话,您想知道什么奴婢都告诉您。”

沈荼白点头同意。

春蝉跟随她许多年知晓她的心意,当即就从她最关心的孩子说起,“小郡主一切都好,每天早晚都来给娘娘请安,只是不能久待。”

“她一看见床榻上的娘娘就哭,若是坐一天眼睛就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