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司徒彦投诚
周寿好奇的看着墨渊道。
“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他的，怎么将人给带到我这里来了。”
墨渊连头都没抬的道。
“这事你就得问他了，是他要求我将他带来见你的。”
这下周寿更加的好奇了。
“司徒彦先生，他说的可是真的，是你想要见我！”
司徒彦苦笑着点了点头道。
“没错，的确是我请求他带我来见你的。”
周寿呵呵一笑。
“这就有意思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咱们之间好像并没什么交情，相反，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咱们可都是那种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
我让人特意去寻找你却扑了个空，可转头你就自己找上门来，实在是让我有些不太理解啊！”
司徒彦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表情，继续苦笑道。
“石亨身死之后，我本打算随便找个僻静的地方安度晚年的。
可没想到，我逃出涿州城没多久，就被一伙山贼模样的人给抓了起来。
他们搜遍了我的全身，发现我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就准备杀了我泄愤。
为了活命，我不得不使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这才侥幸从他们手中逃了出来。”
尽管他说的很含糊，可也算解释了他一个在叛军地位仅次石亨的军师，此时为何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既然你从山贼的手里逃了出来，那为什么不继续逃走呢，为什么会被墨渊给带到我这里来。”
“算算时间，从你离开涿州到现在一共也才不到两天的时间吧，是什么让你突然改变了主意呢！”
连续的问题，让司徒彦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到这些问题才好。
犹豫了一会，他叹息了一声说道。
“因为，我走到了半路才发现，若是朝廷这次无法击败北元，那不管我躲藏在任何地方，都不可能过上我真正想要的生活。”
周寿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道。
“司徒彦先生这话说给普通人，他们或许真的会相信。
只可惜，我周寿并非那种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普通人。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心里觉得，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死在一个犄角旮旯有些不甘心。
就想着找一个实力不错的人投靠，借助那人的力量，再拼一把吧！”
司徒彦似乎被周寿说中了心思，脸色瞬间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但很快他就一扫先前的卑微之色，十分坦然的看着周寿说道。
“既然周侯爷已经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用再跟你绕什么湾子了。
这次我的确是主动来投靠你的，我相信，以我的才学，周侯爷你总归是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
周寿似乎也早就预料到了他可能会这么说，淡淡一笑道。
“如果司徒先生是几个月前甚至是半个月前来投靠我，我都十分欢迎司徒先生你的到来。
只可惜，现如今石亨已死，叛乱也已经平息，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能用得上你！”
这话一出，司徒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他没想到，周寿居然拒绝的如此干脆，甚至连询问一下，自己能帮到他什么都不问，就直接拒绝了。
他有些焦急的站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周寿说道。
“周侯爷，我知道你对我先前帮助石亨发动叛乱的事情，心有芥蒂。
但我可以想你保证，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获取更高的地位，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名字而已，并没有其他目的。
如果您只是因为我曾经帮助过石亨，就决绝我的投诚，我不服气。”
周寿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用不服气来为自己争辩。
他饶有兴趣的转头看了司徒彦一眼道。
“我拒绝你并非是因为你帮助过石亨，也不是因为你私下里做了多少危害大明的事情。
在我眼中只要是有才华的人，哪怕他曾经是我的死敌，我也愿意接纳他。
可你不同，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比石亨更大的野心。
你这样的人若是用好了，绝对是一个开疆拓土的利器，可若是用得不好，很可能会遭到反噬。
石亨的下场就是一个例子，我可不想将来被一个自己信任的在背后捅上一刀！”
说完这话，见司徒彦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周寿又继续说道。
“怎么你还是不服气是吗。
那你能告诉我，石亨究竟是怎么死的吗！”
司徒彦闻言脸色猛地一变，可他还是咬着牙说道。
“他是眼看战胜朝廷大军无望，加之身体也快不行了，为求体面这才在朝廷大军攻破城门之前选择了自缢而死！”
“呵呵，好一个自缢而死。
其实你我心里都非常的清楚。
其实石亨出了自杀之外，还有很多选择可以选。
别的暂且不说，直接向朝廷投降，于少保和陛下为了稳定剩下的几万叛军，短时间内是不会杀了他的。
若是到时候北元大军南下，叛军侥幸立下几个大功，陛下一高兴饶他不死，也不是没可能。
除此之外，强行带兵突围，哪怕是向张軏等人那般找个地方占山为王，他也至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活！”
“可最终却在朝廷大军还未发起进攻之前，就选择了自缢而亡。
这未免也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要说这其中没有你的推波助澜，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司徒彦听完这些话之后，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道。
“周侯爷你说的没错，若是石亨能坚持下去，至少还有几个月时间可活。
但那又能如何，最终还不是要死在自己手下的反叛或者朝廷大军的围剿下下。
在我看来，他这么死去，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至少他手底下的那几万人，不用跟着他陪葬。
难道我亲手拯救了数万条人命，也有错吗！”
周寿有些无语的道。
“你当然没错，不管是朝廷这边还是那些叛军，都应该感谢你让石亨提早解脱了。
可那是站在敌对和普通士兵的角度来看的！
若我是一个普通的士兵或者一个普通的百姓，我也会感激你的所作所为。
但可惜的是，我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我手底下也同样掌握着一支强大的军队。
作为一个领导者，你觉得我会将一个随时都可能背叛自己的人留在身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