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末的父子变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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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抄诗,抄词,抄赋(3)

第三天,依旧是如此,这天陈恒决定读千古第一骈文《滕王阁序》。

陈恒把汉朝以后的事和人都改为汉朝以前人和事,把有些不符合他背景的也改了。随着陈恒再一次读蔡邕又麻了。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伊尹佐商汤之朝。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独自尽揽其美。邑宰周公之贤名,德泽远扬;忆姜尚之高风,心怀敬仰。闲暇之时,独访胜境;孤身至此,自赏风华。妙笔生花,追屈子之词章;韬略无双,慕孙武之兵书。晚辈浅陋,幸得此景。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天人之旧馆。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

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豪爽善饮的气概超过了信陵君;又有睢园的梁孝王与宾客赋诗作赋那样的才情,文采可媲美宋玉。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

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仲尼厄陈,墨翟奔忙。屈韩非于秦邦,非无贤王;困百里于虞疆,岂乏明纲?所赖君子达变,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子罕清廉,空余济世之想;原宪守贫,岂效逐利之狂!

恒,一介寒微,素衣书生。未得投缳,同曹刿之英年;有志辍墨,慕姜尚之高风。弃簪缨于须臾,寻逸趣于山川。非孔门之贤徒,逢伯牙之良朋。异日踏径,畅论老庄之学;今兹把盏,幸会鸿儒之堂。鲍叔未逢,抚雅篇而自伤;子期既遇,吟雅颂以何惶?

呜呼!胜景不常,雅聚难再;鹿台既毁,阿房成墟。临别寄语,幸同游于佳境;临景赋诗,是所望于诸友。敢竭愚衷,恭书短记;一题皆赋,四韵已成。请展曹风,各抒屈采云尔。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蔡邕的神情从最初的漫不经心,逐渐变得专注而凝重。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陈恒,手中的毛笔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随着陈恒的吟诵,他仿佛看到了那巍峨壮丽的滕王阁,看到了滕王阁上文人墨客齐聚,饮酒赋诗的热闹场景。他的内心被深深地震撼了,他从未听过如此精妙绝伦的骈文,每一句都对仗工整,每一个词都用得恰到好处,文采斐然,意境深远。

蔡琰和蔡贞姬姐妹俩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陈恒。她们的脸颊微微泛红,眼中满是崇拜和敬仰。蔡琰的眼神中,除了崇拜,还多了一丝羞涩和心动。她从未想过,世间竟有如此才华横溢的男子,陈恒的出现,就像一道光照进了她原本平淡的生活。蔡贞姬则更加直白,她的眼中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毫不掩饰自己对陈恒的喜爱。

陈恒吟诵完毕,屋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蔡邕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滕王阁序》中的词句。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拿起毛笔,手有些颤抖地开始书写这篇骈文。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既有麻木,又有欣喜。麻木的是,他自认为一生饱读诗书,在文学上颇有造诣,却从未写出过如此震撼人心的作品;欣喜的是,能在有生之年听到这样的千古佳作,也算是不枉此生。

蔡邕一笔一划地书写着,每一个字都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虔诚和敬畏,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终于,他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放下毛笔,长舒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对着陈恒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说道:“敢问先生,这扬州豫章郡滕王阁是何地方?为何我没有听过?”陈恒也不阻止,这也挺好,他可不像有些穿越者,别人拜他师父,他说什么只想拜兄弟,看到我都要把胆汁给吐出来了,太他妈恶心人了。

蔡邕的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自觉才华比不上陈恒万一,便开始称呼陈恒为“先生”。陈恒看着蔡邕的举动,心中暗自得意,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微笑着说道:“这滕王阁是我想象出来的。”

“哦,原来如此。”蔡邕点点头,眼中的敬佩之情更甚。他深知,能凭空想象出如此宏伟壮丽的场景,并将其用文字描绘得如此生动形象,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到。

此时,蔡琰看向陈恒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崇拜的星星状,她的心中对陈恒充满了爱慕之情。蔡贞姬看陈恒则是爱心状,她毫不掩饰自己对陈恒的喜爱。蔡邕看着女儿们的神情,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也不怪女儿们,陈恒的才华实在是太出众了,换做任何一个女子,都会被他吸引。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转过身,看着自己刚刚写好的《滕王阁序》发呆。

陈恒也不管蔡邕,吃完饭后就在思考再读哪首诗,想了想决定念白居易的“长恨歌”,将汉朝以前的人和事给换成汉朝以前的事。

伍猛依旧在那里抓着棕熊肉吃。活像一个人形猛兽。

吃完后见蔡邕还在看着书法念叨着什么。陈恒也没闲着,只是态度十分恶劣“老东西,快来写,磨蹭什么呢。”蔡琰姐妹见陈恒这么说蔡邕,立刻出声反驳“不许你这么说我父亲。”

蔡邕却笑着说:“好了,小友,我这就写。”说着已经开始准备了。

陈恒再次念出“长恨歌”的改写版《情殇吟》

“周室繁华四海扬,幽王有女世无双。

天生丽质韵悠长,豆蔻年华绽艳光。

巧笑嫣然倾众望,明眸善睐动心房。

未及入宫名已彰,一朝选入侍君王。

回眸一笑百媚张,六宫粉黛尽无光。

春寒赐浴温泉汤,滑腻肌肤玉露香。

侍儿扶起娇模样,始是新承恩泽长。

云鬓花颜金步晃,芙蓉帐暖度春良。

春宵苦短日高上,从此君王早朝忘。

承欢侍宴无闲状,春从春游夜未央。

后宫佳丽三千象,三千宠爱集一裳。

金屋妆成娇侍傍,玉楼宴罢醉和妆。

姊妹弟兄皆列榜,可怜光彩生门户。

遂令天下父母肠,不重生男重女郎。

骊宫高处入云芒,仙乐风飘处处扬。

缓歌慢舞凝丝簧,尽日君王看未详。

渔阳鼙鼓动地狂,惊破霓裳羽衣章。

九重城阙烟尘荡,千乘万骑西南向。

翠华摇摇行且忙,西出都门百余丈。

六军不发无奈怅,宛转蛾眉马前亡。

花钿委地无人赏,翠翘金雀玉搔荒。

君王掩面救无方,回看血泪相和淌。

黄埃散漫风萧怆,云栈萦纡登剑阁。

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怆。

蜀江水碧蜀山苍,圣主朝朝暮暮伤。

行宫见月伤心状,夜雨闻铃断肠长。

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

马嵬坡下泥土处,不见玉颜空死处。

君臣相顾尽沾素,东望都门信马赴。

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

芙蓉如面柳如眸,对此如何不泪流。

春风桃李花开候,秋雨梧桐叶落愁。

西宫南苑多秋树,落叶满阶红不扫。

梨园弟子白发透,椒房阿监青娥老。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鸳鸯瓦冷霜华厚,翡翠衾寒谁与守。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临邛道士鸿都游,能以精诚致魂求。

为感君王辗转忧,遂教方士殷勤搜。

排空驭气奔如骤,升天入地求之透。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未就。

忽闻海上有仙岫,山在虚无缥缈后。

楼阁玲珑五云凑,其中绰约多仙秀。

中有一人字莫愁,雪肤花貌参差有。

金阙西厢叩玉牖,转教小玉报双成。

闻道汉家天子友,九华帐里梦魂惊。

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

云髻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

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

昭阳殿里恩爱长,蓬莱宫中日月长。

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惟将旧物表衷肠,钿合金钗寄将去。

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

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临别殷勤重寄言,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翅,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止,此恨绵绵无绝期。”

陈恒缓缓念完后就不管蔡邕的神神叨叨,陈恒吃完后就睡了。

陈恒决定名天就念最后一首,就放蔡老头回家。

第二天陈恒吃完饭后又开始念了,这次是李白的大作,名字太长,陈恒就改为了《凉州纵马念君情》,虽然陈恒没有什么朋友,但还是可以写出来的,反正又没人知道那个朋友是谁,陈恒还将诗中汉朝以后的事改为了汉朝以前的事。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误逐世间乐,颇穷理乱情。

三王五霸业,皆作浮云轻。

天地如棋局,兵戈总未停。

欲施奇谲计,期得安世名。

时运偏乖谬,逐浪赴沧溟。

学剑徒自笑,为文亦无成。

剑非万人敌,文名四海惊。

此身如飘絮,浩叹离镐京。

临别无归意,慷慨泪沾缨。

叹君逸群才,卓然冠群英。

设席置行帐,慰藉远途征。

鞍马似轻云,送我函谷亭。

鼓乐意难尽,落日映镐京。

九月至凉州,戈矛耀若星。

胡骑肆侵扰,肆意掠边庭。

铁蹄踏千里,山河欲倾崩。

心知口难语,欲隐入蓬瀛。

弯弓惧天狼,挟矢不敢鸣。

抚膺黄金台,呼天泣幽情。

无人惜良才,骐骥空嘶鸣。

乐毅若在世,于此亦飘零。

蹉跎意难遂,驱马返旧程。

逢君于陋巷,弦歌寄闲情。

僻壤存古意,悠然似大庭。

同游邯郸馆,开筵列壶觥。

贤达伴丽影,对烛笑相迎。

醉舞乱绮席,清歌绕梁萦。

欢愉未终朝,劳燕各西东。

一别隔千里,荣枯各不同。

寒暑几更迭,凉州祸事生。

胡骑如潮涌,沙尘蔽日冥。

草木含杀气,星辰黯光形。

白骨堆成山,苍生苦难平。

关隘失其固,烽火照边城。

卫青霍去病,功业已凋零。

往昔威风在,今日叹伶仃。

良民遭屠戮,血泪洒荒荆。

我栖崆峒顶,餐霞饮泉清。

目见洮水转,心忧家国倾。

夜半胡笳起,边城烽火明。

无辜遭侵扰,流离叹伶仃。

空怀报国志,无奈苦难行。

徒有凌云意,弃之似浮萍。

漂泊万里道,西望愁肠萦。

胡患未得靖,身如霜下萍。

日月无偏照,何处诉冤情。

念君仁义厚,常存故旧情。

三登崆峒阁,对景思群英。

顾惭鲁仲连,虚对陇头星。

凉州霸气尽,寥落草木零。

河带祁连雪,川横塞上行。

流民四方至,悲声恸边庭。

极目千里望,愁绪更难平。

轩窗迎冷月,水树影凄清。

望日忧暮至,把酒待月升。

秦娥与赵女,容色亦凋零。

昔日多娇俏,如今泪涕零。

共话离乱苦,戚戚诉生平。

客请暂安歇,愁思意难停。

读君塞上作,屈宋亦动容。

天然去雕饰,质朴见真情。

逸兴虽常在,世事总难宁。

茅屋伴寒舍,亦有知己朋。

凿石引清泉,溪边论纵横。

高台观星象,吐论抒赤诚。

片言胜珠玉,一诺重千金。

知我情未改,青鸟传我心。

忽闻佳音至,胡骑渐退营。

曙光破寒夜,暖意驱寒冰。

然念苍生苦,长叹意难平。

中夜频叹息,常为黎庶惊。

烽烟漫四野,河水流悲声。

边患何时了,百姓得安宁。

安得良弓手,一箭破敌营。”

念完后,蔡邕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神神叨叨,口中不断重复着诗中的妙句,眼神里满是陶醉与痴迷。陈恒满脸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开口:“老东西,写完这首诗,你就可以走了。”

蔡邕刚听到这话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动作猛地一滞,手中的毛笔差点掉落。他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听清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被警惕所取代。

“你……此话当真?”蔡邕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陈恒不屑地嗤笑一声,但戴着面具的脸让人并不能让人看见,上前一步,双手撑在桌案上,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蔡邕的眼睛,语气冰冷而又霸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出去之后,得帮我把我写的这些诗赋在天下文人之间大肆传扬。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样,敢把这些诗赋占为己有,或者不好好帮我宣传,你那两个宝贝女儿,可就别想有好日子过!”说着,他的目光扫向一旁的蔡琰和蔡贞姬姐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

蔡琰和蔡贞姬姐妹俩听到这话,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蔡琰原本明亮的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恐惧的阴影,她下意识地将妹妹护在身后,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蔡贞姬则是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蔡邕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挺直了腰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强与愤怒,毫不畏惧地迎上陈恒的目光,大声说道:“你这是威胁老夫?老夫虽只是一介文人,却也有自己的风骨!你以为用小女来威胁老夫,老夫就会听你的摆布?”

陈恒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老东西,少跟我谈什么风骨。在这乱世之中,风骨能当饭吃吗?你要是不照我说的做,你的女儿们可就要受苦了。我可没什么耐心跟你废话。”

蔡邕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他看着陈恒,语气诚恳地说道:“年轻人,你的才华老夫确实十分欣赏。这些诗赋皆是难得的佳作,若是能流传于世,必定能名垂千古。老夫本就有心举荐你,让你的才华得以施展,何必用这种威胁的手段?”

陈恒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微张开,一副震惊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气得差点吐血。他双手握拳,关节捏得咯咯作响,懊恼道:“早知道你他妈的要举荐我,我就不绑架你了!浪费我这么多时间和精力!”

然而,下一刻,陈恒的脸色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的脸上迅速堆起了笑容,那笑容灿烂得仿佛刚才的愤怒从未出现过。他快步走到蔡邕面前,微微弯腰,恭敬地说道:“蔡公,实在是误会,误会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蔡公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在这狭小而昏暗的茅草屋内,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蔡邕和蔡琰姐妹三人直勾勾地盯着陈恒,像是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奇异生物。蔡邕瞪大了双眼,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嘴巴张得老大,足以塞下一个鸡蛋,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他在这世间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阅人无数,可这般瞬间变脸的奇人,还真是头一回见。脑海里翻江倒海,他实在想不通,前一秒还凶神恶煞、嚣张跋扈的陈恒,怎么眨眼间就变得如此恭顺谦卑,这巨大的反差,让他的思维都陷入了短暂的停滞,脑袋像是被一团乱麻紧紧缠住,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蔡邕的内心五味杂陈,既为陈恒的才华所折服,又对他之前的恶劣行径感到气愤。他不禁暗自思忖,这年轻人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才会养成如此复杂多变的性格?他才华横溢,若是能走上正途,必定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可要是继续这般胡作非为,那将会是一个巨大的祸害。蔡邕满心希望,今日的这番变故能成为陈恒人生的转折点,让他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蔡琰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陈恒戴着面具的脸上,眼中的恐惧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惊讶。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像是在探寻着面具背后隐藏的真实面容。她回想起陈恒吟诵那些千古佳作时的风采,那磅礴的气势、绝妙的文采,让她心生敬佩;可再想起他之前威胁自己和家人的凶狠模样,又让她不寒而栗。如今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更是让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变得模糊不清,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蔡贞姬则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眼神中透着茫然与困惑。她的小心脏还在怦怦直跳,刚刚还被陈恒的威胁吓得瑟瑟发抖,没想到转眼间,陈恒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如此彬彬有礼。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只觉得眼前的陈恒就像一个谜团,让她怎么也猜不透。

过了许久,蔡邕才缓缓回过神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说道:“年轻人,你这变脸的功夫,倒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

陈恒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干笑了两声,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心里却在暗自盘算。他深知,蔡邕在这文坛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能得到他的举荐,自己就能在这东汉末年的乱世中崭露头角,实现自己的抱负。之前的霸道威胁,不过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如今既然有了更好的机会,自然要牢牢抓住。他收起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换上一副谦卑的模样,恭敬地说道:“蔡公,您就别笑话我了。我也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种糊涂事。还望蔡公能不计前嫌,多多关照。”

蔡邕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看着陈恒,眼中既有失望,又有一丝期许。他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有此才华,老夫自然不会埋没。只是希望你日后能好好做人,莫要再行此等荒唐之事。”

陈恒听了,心中暗自窃喜,他连忙点头,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说道:“一定一定,多谢蔡公。蔡公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日后若有差遣,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蔡琰和蔡贞姬姐妹俩默默地看着陈恒这一系列的表演,心中对他的看法愈发复杂。她们一方面为陈恒的才华所倾倒,觉得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另一方面,又对他之前的行为耿耿于怀,难以完全释怀。她们不禁开始猜测,这个男人的内心深处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他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是真心想要在这乱世中一展宏图,还是另有图谋?她们的心中充满了疑虑,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找不到一丝光亮。

蔡邕看着女儿们脸上的神情,心中也明白她们的担忧。他轻轻地拍了拍蔡琰的肩膀,轻声说道:“琰儿,贞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他能改过自新,我们就应该给他一个机会。”蔡琰和蔡贞姬姐妹俩微微点了点头,可眼中的疑虑却并未完全消散。

在这寂静的茅草屋内,气氛虽然逐渐缓和,但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各自的心事。陈恒暗自庆幸自己的随机应变,为即将到来的机遇感到兴奋;蔡邕则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陈恒能如他所说,改过自新,成为一个有用之人;而蔡琰和蔡贞姬姐妹俩,依然在对陈恒的复杂情感中徘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

陈恒其实也有些尴尬,但想到即将来临的末世,他又想到这又算什么呢?陈恒看出了蔡邕父女的尴尬神色,于是温声说:“蔡公,蔡姑娘,饿了吧,这有些肉干,如果吃不惯,我出门给你们买一点。”蔡邕看着陈恒此时谦卑的态度,在心里感慨“此子能屈能伸,将来必成大事。”

但还是拒绝道:“不了,陈小友,我吃的习惯。”

陈恒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就说:“蔡大儒,你们先忙,我先出去办点事。”看了蔡琰姐妹一眼,又对伍猛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看好这三人。

陈恒走出茅草,外面雪依旧下着,一片白茫茫,陈恒也已经决定先经蔡邕老头的举荐,大小当个官,然后想办法去边疆当个县长也行。现在的毕恭毕敬也是权宜之计,他可是势必要推翻世家,什么屠龙者终成恶龙他也不想管。

看着漫天的大雪,陈恒深吸一口气,走到另一个茅草屋,倒了一些水倒在盆中,陈恒取下面具开始了洗澡,虽说风寒在古代堪比癌症,但陈恒体质好,也不担心这些,倒了几次水后才洗完,擦完身子后,穿了一件洗干净的粗布麻衣,到火堆旁烤火,也不知在想什么。

头发干了后,陈恒将头发用木簪子束了起来。手里拿着面具进入了蔡邕所在的茅屋里。

屋外,天地间像是被一层银白的纱幔所笼罩,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轻盈地飞舞着,无声无息地为世间万物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盛装。远处的山峦、树木、房屋,都在这茫茫雪色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

就在这如梦如幻的雪景之中,一道身影缓缓朝着茅屋走来。他身形修长,身姿挺拔,即便身着粗布麻衣,也难掩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他一步一步踏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宛如踏碎了这一片静谧。

此人正是陈恒。他抬手轻轻推开茅屋的门,一股带着寒意的冷风裹挟着雪花瞬间涌入屋内。蔡邕和蔡琰、蔡贞姬姐妹三人正围坐在屋内的火炉旁,正在对着桌上的诗赋交谈,听见有木门的吱呀声,就知道是陈恒来了,在这里住了四天,但也就只知道带着面具的两人叫陈恒,另一个叫小猛。其他的一概不知。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纷纷抬起头来。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陈恒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随性与不羁。他的皮肤白皙如玉,在屋内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柔光,细腻得如同上等的羊脂玉,没有一丝瑕疵。那一双桃花眼,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泉,眼眸中波光流转,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天然的妩媚与多情,仿佛只需轻轻一瞥,便能勾走人的魂魄。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如朱般娇艳欲滴的嘴唇,唇形优美,仿佛被精心雕琢过一般,微微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透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他身高足有两米,却毫无违和之感,身材比例堪称完美,肩宽腰窄,双腿笔直修长。粗布麻衣穿在他身上,不仅没有显得寒酸,反而像是一件独特的时尚单品,为他增添了几分质朴而又迷人的魅力。此刻,他的身上还带着屋外的雪花,几片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发梢,宛如晶莹的珍珠点缀其间,更衬得他如同一尊从画中走出的仙子,超凡脱俗,美得让人窒息。

蔡邕的眼睛瞬间看愣了,他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但他毕竟是久经历练、饱读诗书的大儒,很快便镇定下来,努力保持着文人的风骨,挺直了脊背,心中暗自惊叹:世间竟有如此貌美的男子,即便是那传说中的宋玉在世,怕也难以与之媲美。而妲己的美,虽倾国倾城,却带着几分妖媚与祸国殃民的气息,眼前的陈恒,美貌之中却透着一股独特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

蔡琰和蔡贞姬姐妹俩听到动静,也纷纷转过头来。看到陈恒的那一刻,姐妹俩的反应截然不同。蔡琰的脸颊瞬间泛起了一抹红晕,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羞涩与惊艳,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再直视陈恒的眼睛。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心中小鹿乱撞,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她的心弦。她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女子”,陈恒的出现,就像一道光照进了她原本平淡的生活,让她的内心泛起了层层涟漪。

蔡贞姬则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好奇的光芒,毫不掩饰自己对陈恒美貌的惊叹。她轻轻地拉了拉姐姐蔡琰的衣袖,小声说道:“姐姐,这位姑娘是何人呀?她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呀?简直就像天上的神仙下凡一样。不过,这貌美女子怎么长得这么高呢?”

蔡琰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回应道:“我也不知,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女子。”

姐妹俩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壮着胆子走上前去。蔡贞姬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与羞涩:“姑娘,你……你怎么会在这冰天雪地里呢?可是有什么困难?”

陈恒听到这话,心中忍不住暗骂一声,自己堂堂九尺男儿,竟被当成了女子。但一想到自己还需要蔡邕的举荐,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他只得强压下心中的不悦,咬牙保持着谦逊的态度。他微微拱手,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说道:“蔡姑娘误会了,在下陈恒,就是将你们请来的那人,并非女子,而是一介男子。”

蔡琰和蔡贞姬姐妹俩听到陈恒的解释,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蔡琰的脸颊变得更红了,她微微抬起头,偷偷地看了陈恒一眼,眼神中满是尴尬与歉意。蔡贞姬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她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陈恒,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你长得这般好看,怎么会是男子呢?”

蔡邕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两位小女年幼无知,多有冒犯,还望小友莫怪。”

陈恒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无妨无妨,是在下这副模样容易让人误会。”说着,他轻轻地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屋内,说道:“因我在下长的过于貌美,所以才会戴着面具。”

蔡邕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男子数不胜数,可像你这般容貌出众之人,却还是头一回见。哪怕是那宋玉再世,与之相比,恐怕也得逊色几分。”说罢,蔡邕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感慨与赞赏。

陈恒再次拱手道谢,心里却是想到“你这老东西怕不是想老子是个女子吧,恶心。”然后在一旁坐下。屋内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但蔡琰和蔡贞姬姐妹俩的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陈恒的身上,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好奇与害羞。而陈恒则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始终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寒风呼啸,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在屋外肆意肆虐。屋内,炉火熊熊燃烧,暖黄的火光映照着众人的脸庞,却依旧驱散不了空气中弥漫的一丝尴尬。陈恒站在屋子中央,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此刻却微微垂首,眼神中带着几分诚恳与忐忑。蔡邕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陈恒,眼神中既有对其才华的欣赏,又有对他先前行为的不解与疑惑。

陈恒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抬起头来,目光望向蔡邕,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蔡公,在下名叫陈恒,字久儒,来自那遥远的凉州安定郡。久闻蔡公大名,您的才学与品德在这世间广为传颂,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让无数人敬仰和追随。今日能有幸与您相见,实乃在下三生之幸。”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安静的屋子里回荡着。陈恒心里为自己的演技极为满意,就这糟老头子,还让我低声下气的问好,真他妈的神气。等着,老子以后要你好看。

蔡邕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开口说道:“小友,你的容貌已然惊为天人,而你的才华更是让老夫大开眼界。老夫这一生,阅人无数,见识过无数的才子佳人,可像你这般才华横溢之人,却实属罕见。你的诗赋,意境深远,文采斐然,每一句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直击人心。在老夫看来,你的才华,堪称当世无双。”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肯定与赞赏,眼神中透露出对陈恒的期待。

然而,蔡邕话锋一转,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了一丝严肃的神情,继续说道:“只是,小友,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孟浪。绑架老夫,这可是大罪。你身为一个有才之人,为何要做出如此荒唐之事?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陈恒,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陈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他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这演技差点连他也给骗了,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蔡公,您有所不知。我自幼便对诗词歌赋有着浓厚的兴趣,从小拜师,刻苦学习。寒来暑往,我从未有过一丝懈怠,一心渴望能够在这文学的天地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然而,我出身贫寒,只是一介白身,没有任何的背景和人脉。在这世间,想要出头为官,实现自己的抱负,简直难如登天。”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眼神中透露出对命运的不甘。

“三个月前,我拜别了父母,带着弟弟,毅然踏上了前往洛阳的征程。我们一路风餐露宿,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这繁华的洛阳城。本以为这里会是我梦想起航的地方,可现实却给了我沉重的一击。我四处奔波,想要寻找一条能够展示自己才华的途径,却屡屡碰壁。那些所谓的权贵们,根本不屑于理会我这个来自偏远之地的无名小卒。”陈恒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我听说了您的大名。我知道,您是这文坛的泰斗,只要能够得到您的赏识和推荐,我就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于是,在一时冲动之下,我做出了如此愚蠢的决定,绑架了您,希望您能够帮我宣传诗赋。现在想来,我真是追悔莫及。蔡公,我知道自己的行为给您带来了极大的伤害和困扰,我真诚地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够原谅我的鲁莽和无知。”陈恒说着,深深地鞠了一躬,脸上满是懊悔之色。在心里则是大口呕吐“欧,欧—”

蔡邕静静地听完陈恒的讲述,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而又充满才华的男子,眼中的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同情和理解。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陈恒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久儒啊,你的遭遇老夫能够理解。这世间的不公,确实让许多有才华的人埋没了自己的光芒。但是,你要明白,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能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这种行为不仅会伤害到别人,也会毁了你自己的前程。”

蔡邕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期待,他继续说道:“不过,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你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及时改正,就还是一个有前途的年轻人。以你的才华,只要脚踏实地,努力奋斗,必定会名扬天下。老夫相信,你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抱负。”

陈恒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他紧紧地握住蔡邕的手,激动地说道:“蔡公,您的教诲我铭记于心。我一定会改过自新,努力提升自己,不辜负您的期望。再次感谢您的宽容和理解。”

蔡邕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从现在起,你就安心在这里,好好发挥你的才华。老夫会尽我所能,帮助你实现自己的抱负。”

屋内,炉火依旧熊熊燃烧着,温暖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蔡邕和陈恒相视一笑,之前的不愉快仿佛都已烟消云散。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和温暖,仿佛看到了一个充满光明的未来。只有陈恒自己知道这只是他演的,就蔡邕老头,还不配,在心里狠狠的说。

屋内,暖烘烘的炉火跳跃闪烁,驱散了冬日的寒意,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那一丝凝重。蔡邕坐在案几旁,目光落在陈恒身上,心中满是对这个年轻人的好奇与欣赏。他捻着胡须,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对了,久儒,你这般惊才绝艳,所作出的诗赋意境高远、文采斐然,能教出你这样出色弟子的人,必定是当世极有才华的大家。老夫实在好奇,你师从何人呢?”蔡邕的声音温和而充满期待,眼神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话一出口,蔡邕便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唐突了。在这个讲究师承渊源的时代,师承关系往往涉及到许多隐私和规矩,不是可以随意透露的。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懊悔,连忙摆了摆手,补充说道:“久儒,是老夫孟浪了。若是不方便说,你也不必为难,切莫放在心上。”

陈恒闻言,心中猛地一紧,面上却迅速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他哪有什么师承,那些说辞不过是为了圆自己的谎言而编造出来的。说没有师承,别人也不信啊,可如今蔡邕突然问起,这着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短暂的慌乱之后,陈恒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仿佛被一层悲伤的迷雾所笼罩。

片刻后,陈恒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已然蓄满了泪水,那泪水在炉火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蔡公,您的关心,恒铭记于心。只是……家师已经在两年前仙逝了。他老人家在临终之际,特意嘱咐我,无论日后我能否扬名立万,都不要透露他的具体姓名。家师一生淡泊名利,不愿因我而受到外界的打扰。”说着,陈恒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捂住眼睛,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

一旁的蔡琰和蔡贞姬姐妹俩,原本就对陈恒心生好感,此刻看到他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怜惜之情。蔡琰的眼中满是心疼,她的眼神温柔而关切,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小步,仿佛想要走到陈恒身边安慰他。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写满了担忧。蔡贞姬则瞪大了眼睛,眼中闪烁着泪光,她咬着嘴唇,小声地对姐姐说道:“姐姐,他肯定很痛苦吧。失去恩师,这该是多么难过的事情啊。”蔡琰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陈恒,轻声回应道:“是啊,看他这般模样,定是与恩师感情深厚。”

蔡邕看着陈恒悲痛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同情。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歉意,说道:“久儒,是老夫失言了,勾起了你的伤心事。你切莫太过悲痛,逝者已矣,你如今这般才华出众,想必也是你恩师所期望看到的。你当继承他的遗志,在这世间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蔡邕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长辈特有的关怀和劝慰。

陈恒放下捂在眼睛上的手,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他微微欠身,对着蔡邕说道:“蔡公,您言重了。您的关心,恒感激不尽。家师虽已离去,但他的教诲,恒时刻铭记在心。恒定当不负蔡公的期望,努力前行。”说罢,陈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炉火依旧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为陈恒的悲痛而叹息。但很快,蔡邕便打破了这份沉默,他开始与陈恒谈论起诗词歌赋,试图转移话题,让陈恒从悲痛的情绪中走出来。而陈恒也逐渐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与蔡邕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只是偶尔眼中还会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仿佛在怀念着那位并不存在的恩师。

外面的大雪纷飞,茅草屋内蔡邕父女眼睛放光的看着陈恒,这次不是因为陈恒的貌美,而是陈恒口中所谓的“诗”,对,就是后世的唐诗宋词,陈恒一个现代人都震撼,还说现在还是乐府诗时代的东汉末年。

陈恒知道这个时代的音韵还没有发展起来,没有“四声八病”,声音也没有平仄这一说法,于是对着蔡邕仔细说他的观点以及创造出来的拼音。陈恒也不求他能理解和传播,关键是要让蔡邕帮他举荐,文学也就顺带一提,能扬名了肯定好,以后造反还有点名气,不成也没关系,凭借着一身武勇,一定可以争霸一方。

但陈恒还是努力的把他以前学的语文知识都给蔡邕用这个时代的语言给从头到脚的都讲了,从最重要的拼音,蔡邕刚听时还没当回事,但陈恒仔细讲完并把现代音对比古代音给念出来时,蔡邕就有点激动了,在陈恒心里蔡邕传播肯定是好事,带动文化发展,不传播对他也没有影响。

在激动的蔡邕不停的询问下,陈恒也是无奈的给他讲到半夜,这才睡下。

第二天,陈恒戴着面具和伍猛和蔡邕父女走出了呆了四天的的茅草屋。外面的雪也变小了许多。陈恒昨夜就问蔡邕绑架之事该如何解决,蔡邕说无事,就说蔡邕去见晚辈去了了,赴宴之事他会解决。

陈恒也就放心了,这才放蔡邕父女离去,他也跟着一起去了。为防止蔡邕独占他的文章,如果蔡邕真的独占,那陈恒也有办法一击致命了,陈恒还不信任这古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