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狗还得看主人
第二天一早，急诊医生过来交班的动静吵醒了两人。
明亮的光线穿过玻璃拍在脸上，得益于急诊的空调冷气加持，并不觉得燥热，反而有种暖洋洋的舒服。
看来昨晚的急诊外科医生并没睡好，一脸疲倦，脸上油光锃亮。
今天接班的医生身边也跟着两个实习生，躲在在边上用笔记录着什么。
“这是昨晚过来的一个外伤病人，嗯，跟人打架……”
“不是打架，我没还手……”
陈生弱弱地反抗道，皱了皱鼻子，医院还真是到处是消毒水味道。
“扑哧……”边上抱着一个小本子正在记录的实习生没忍住笑了起来。
随即想起自己身上的白大褂，又板着一张脸，小脸鼓鼓的。
“好好，总之来了之后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现在疼痛也比较稳定，没什么事的话一会儿就会离院。”
说着说着示意陈生掀开衣服。
“腹部这里有一块淤青比较重，脸上也有，开了一些活血的外用药。嗯，很年轻的病人，没有其他要处理的。”
被吵醒的赵兰兰缩着身子，睡眼惺忪，不敢说话，头发乱糟糟的，像个小鸟窝。
“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呕或者胸闷的症状？痛有没有缓解一些？”
接班的年轻医生追问道。
陈生摇了摇头：“还有点痛，其他都没事了。”
陈生突然想起什么，看向一边。
那个肾结石痛得死去活来的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陈生摸出手机，一眼看见莫娜发来的微讯，时间是凌晨一点多：怎么还没回来？
随手回复了一条消息，陈生自觉好了很多，便准备出院。
赵兰兰按着床头铃，护士小姐姐跑过来取出手背上的留置针。
拎着手里的两盒外用药和一堆发票，陈生和赵兰兰站在医院急诊科门口。
今天是周六，陈生被批准了三天假期，可以下周二再去上班。
赵兰兰的排班被安排到明天，所以也不用去上班。
陈生还得去派出所一趟，作为受害者，警方能让他在医院躺一晚上再去接受调查，已经够人道主义了。
当然，也有这个案子并不复杂的缘故，警察小哥随便问了两句就放陈生走了。
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莫娜看着陈生脸上的一道淤青，狐疑地说道：“摔一跤能摔成这样？你从自动扶梯上摔下去了？”
陈生没好气地从桌子上夺过一个凉了的茶叶蛋。
“从自动扶梯上摔下去我就挂了，你也活不下去。”
“那就是被人打的咯。”
陈生愕然：“你这是什么逻辑？”
“真是个傻子，你哪里被打了我都有感应的好吗？”
陈生闻言才想起来，看向莫娜。
“所以你觉得……痛不痛？”
“哈？！”
莫娜眉毛挑起，不屑地说道：“你以为都跟你这个杂鱼一样？这点疼痛本王在魔界每天都会经历，算得了什……”
陈生没等她说完，给自己肚子来了一拳。
整个人脸色发白倒在沙发上，背后冷汗都出来了。
莫娜只是轻哼一声，眉头皱起。
“你干嘛？想挑战本王的忍耐极限嘛？”
“这……好吧。”陈生龇牙咧嘴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坐直身子。
心里宽慰自己：她不是人，比不过她不丢人。
看来即使疼痛感觉共享，双方对痛觉的忍耐阈值不同也是不一样的啊。
“所以是谁打的？”
陈生听出她口气中别的意味，瞬间警惕起来。
“你要干嘛？你可别出手啊，不小心弄死人的话，我们都要玩完。”
这家伙随着魔力的恢复和魔体的强化，最近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那怎么办？你是我的使徒，被人打了我还没反应，那我的脸面往哪里放？”
嗯？虽然很霸道，听起来怪怪的怎么回事。
莫娜随手将喝完的可乐易拉罐一巴掌拍扁，看得陈生眼皮子一跳。
“你们华国不是有句古话，打狗还得看主……”
“好了你别再说了！”
陈生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警察已经处理过了，就是帝国官方的人，他们会帮我解决这件事的。”
“哦？那他们没有敲诈你或者找你要好处吗？”
陈生扶着额头有些无语：“你这些天网上冲浪少看些网络乐子了，多看点正经玩意儿，华国的警察是为我们解决事情的，他们也不需要找我们要钱，国家会给他们发钱。”
“换句话说，我们要是主动给钱，反而是不符合规矩的，我们可以……呃，总之你记住这点就行。”
“哦。”
“总之，挨这一顿打虽然比较丢人，但是后面哥们就舒服了。”
“怎么说？”莫娜来了兴趣。
“我无缘无故挨这一顿打，肯定够得上那小子喝一壶了，他家里人大概率会想办法和解的。”
陈生左手手指搓了搓，“到时候，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怎么不得要个几万块？”
“这么多？”莫娜惊呼，这都能买一辆小汽车了。
“所以我反复叮嘱你，不能随便动手，在这里打架斗殴真的是很严重的事情。”
陈生严肃说道，正好以自己为例子。
“对面还没你这么厉害，你要是随便用个什么魔法把人家手脚炸掉，那你铁定是要进去吃牢饭的。”
他有些无奈，“因为我肯定赔不起和解费用。”
“就算赔得起，到时候警察肯定会调查你的身份信息，那就更麻烦，弄不好就得被切片。”
莫娜有些闷闷不乐，马尾辫也垂了下去。
“好吧。”
难得放个小长假，陈生决定去外面吃顿好的。
虽然一共就上了一个礼拜的班，但是不影响他奖励自己。
找了一家炒菜馆子，两人点了四个菜，花了一百六。
馆子不大，看着也有年代感，都是边上的住户来吃饭。
吃过亏的陈生知道，这种馆子才是真的实惠又好吃的馆子。
陈生吃不了多少，主力军是莫娜。
两人吃得饱饱的，在小区阴凉处碰到了几天没见到的花花。
花花小手缩着，眯着眼睛在打盹。
众所周知，猫科动物在睡觉的时候警惕性也很高。
“嗯，真舒服。”
陈生轻轻抚摸着花花的后背，由于小区住户的投喂，这只狸花猫看着又壮硕了几分。
远远看去就是一只发霉的大面包。
花花依旧眯着眼睛假寐，陈生撸得舒服了它开始呼噜呼噜，耳朵尖尖扑腾着，十分惬意。
“搞不懂你们，这么喜欢为什么不带回家养？”
陈生看了她一眼，“花花已经流浪惯了，再把它带回去反而不好，倒不如就这样，花花也不挨饿，我们也撸得舒服。”
“你要不要试试？”
莫娜其实很动心，看陈生摸着软乎乎的。
随即昂着下巴走开，“不要！”
她想起自己在卡洛斯大陆养的坐骑，四级魔兽——九尾。
只有那种强者才配成为自己的宠兽，才配得到自己的关爱。
啊，毛茸茸的尾巴，手感真是一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