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歌匡,你有亲人吗
痣城剑八暂时入驻了真央释药院,在这里,充当起了时尘的研究员,帮助时尘进行起了研究。
而时尘自身。
则是再一次在瀞灵廷之中逛了起来。
在没有成为纲弥代当家之前,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浪子,过着游手好闲的生活,又因为纲弥代家的身份,衣食无忧,并没有任何奋斗方面的意义。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世界还有着很多的危险藏在暗中,瀞灵廷也并非是安全之地,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他还在暗中修行,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他基本上和废物没有什么区别。
当时的时尘更是没有加入护廷十三队和虚战斗的想法。
同出身在流魂街的死神不同,加入护廷十三队并非是他唯一的晋升道路,他还拥有着其余的道路可选,自然是不可能将自己置身于规矩之内。
然而,事与愿违。
一场意外,一场变故。
他击杀了罪魁祸首纲弥代时滩,自身,更是屹立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在那种情况下想要再后退,已经无法做到了。
他只能够继续前行,选择成为纲弥代当家,成为掌权者,而避免大权落入那群虫豸的手中。
成为当家之后,单单是为了适应全新的身份,就花费了很长时间。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些空闲,重新行走在贵族街上,时尘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继续去曾经经常去的歌舞町?
如果没有成为纲弥代当家也就罢了,但现在的身份不同了,继续去那种地方,若是传出去,难免会玷污纲弥代家的家风。
“真是没意思。”
摇了摇头,时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歌舞町是去不成了,那就去其余地方好了,看能否在别的地方找些乐子。
毕竟长时间都和贵族那些家伙处在一起,要么待在实验室之中,这样的生活,着实有些烦闷。
现在一切都步入正轨,该放松下了。
“嗯,这里居然有家书店?”
时尘脚步顿住,有些惊讶的看着前方的店铺。
以往的他,对于这种地方,素来是不怎么感兴趣的。
上辈子看惯了网络小说,看惯了那种爽文,对于尸魂界的小说故事什么的,自然也是提不起兴致,相较于那些故事小说,还是纲弥代家珍藏的史书更有意思,毕竟可以从中洞悉这个世界的真相。
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好去歌舞町,倒是可以去书店转一转。
就在他即将踏入书店之前,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时尘大人?!”
时尘抬头,就看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歌匡,是你啊。”
时尘认出了对方,正是阔别了许久的纲弥代歌匡。
当初因为纲弥代时滩的缘故,歌匡在纲弥代家处境艰难。
时尘上台后,给了对方一些选择,让其回到真央灵术院学习,毕业后,其加入六番队,更是搬离了家族,住在了六番队的队舍之中。
六番队负责一切和贵族有关的事情,平时没事的时候,更是会在贵族生活区域巡逻,维护治安。
所以在这里遇到歌匡,也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瀞灵廷虽然很大,但贵族生活区并不算特别大,或者说,人员聚集之地,也就核心的那么一大块。
“时尘大人怎么有空来这里?”
面对时尘的时候,歌匡显得有些拘谨,但言语之中却不乏尊敬。
“闲来无事,走走呗。”
时尘语气有些随意。
歌匡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虽说时尘是纲弥代家唯一一个对其显露出善意的人,但现在的时尘身份毕竟不同以往,乃是当家,哪怕歌匡有意和时尘亲近,以感激对方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事情,却也不可能主动去窥视时尘的隐私。
甚至于她也不敢去问时尘接下来的动向。
哪怕时尘就站在书店的门口。
和时尘打完招呼之后,歌匡准备继续去往其余的地方巡逻。
就在这个时候,低沉的声音从时尘口中传出,“歌匡,你有亲人没有?”
就在这书店门口,时尘并没有踏入其中,而是和歌匡闲聊了起来。
听到这个问题,歌匡愣了一下。
时尘继续道:“我所说的亲人,并非是指时滩这样的人,而是指你在流魂街的亲人。”
时滩这个一手酿造了纲弥代家惨案的罪人,逐渐在族中成为了禁忌,但对时尘来说,却没有这等限制。
歌匡沉默了起来,良久,才向着时尘道:“血缘上的亲人的话,应该是没有的,不过,在我们刚来到流魂街的时候,很多孤苦无依者,都会主动抱团,组成新的家庭,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倒是有一个。”
这句话说完,歌匡想到了在流魂街一道长大的那位友人。
那位明明身处黑暗之中,却无时无刻都在向往着光明的友人。
他,应该算是自己的亲人吧。
“哦?此前居然没有听你提起过。”时尘有些惊讶的看着歌匡。
歌匡心底腹诽,‘我们此前总共也就只说过几句话,当然不可能向你提及。’
念头闪过,歌匡向着时尘提起了自己的那位“亲人”。
“他叫东仙,从小和我一块长大,虽然是一个天生的盲人,但他却并没有因此而自怨自艾,对于生活,对于未来,他充满了希望……”歌匡言语平静,提及东仙这位友人的时候,她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正是因为东仙的鼓励,我才选择去报考真央灵术院,选择成为死神。”
“每当在学院之中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之时,当休假回到流魂街的时候,东仙都会在那处山坡之上和我会面,安慰于我。”
“在他那里,我感受到了一股信念的力量,就算人生有再多的不顺,未来的道路再坎坷,也应该坦然面对。”
东仙似乎真的影响了歌匡很多。
在提及这位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说了许多。
等到反应过来之后,才觉得有些唐突。
自己似乎不该在时尘大人面前说这些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时尘面前,她下意识的放下了戒备,敞开了心扉。
“时尘大人,抱歉……”
“你不用说抱歉的。”时尘语气温和,“在你这里,我听了一个不错的故事,倒是有点想见见你那位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