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楚天骄 星火大学
山一门众人收到消息，开始搜索整个城市外围。
最终在一片离市区5公里远的一片草地发现路山一五人。
留下负责收尾的人，众人坐着直升机回到据点。
路山一将楚天骄安置在黑太子集团下的一个医院中。
楚天骄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那副面具大幅提升他的血统，失去面具的控制后血统已经是濒临失控。
路山一花大力气将楚天骄体内的龙血镇压，虽然不是完全解决问题，但暂且可以做到一段时间的稳定。
这也是防止苏醒后暴起伤人，毕竟楚天骄可是能假扮奥丁的超级混血种，一旦失控势必会造成极大的危险。
能住在普通的病房完全是众人无差别的相信路山一的能力。
楚子航已经在这里守了三天，期间除开必要的外出吃睡全在病房里，一步也舍不得离开。
医生说情况已经稳定，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楚天骄在尼伯龙根中待了太久，加上那副诡异的面具，精神受到损伤，恐怕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洁白的病房内，楚子航依靠着床边轻轻的睡着，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像个熟睡的孩子。
路明非叫过让他回去睡觉他也拒绝了，在他心里，这里便是最好的地方。
在睡梦中，楚子航仿佛又回到自己小时候，在那座小屋里，自己骑着他身上玩着骑马游戏，苏小妍坐在一旁，玩累之后自己就倒在楚天骄温暖的怀抱里，宽厚的手轻轻拍着自己入睡。
不，是真的有人在轻轻地拍着自己。
睁开眼，楚天骄的手突然停滞在半空，讷讷地说，“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这样睡觉，不小心把你吵醒了。”
尴尬地摸着脑袋，像个犯错的小孩。
楚子航没有说话，起身将他拥入怀中，轻声说，
“欢迎回来，爸爸。”
楚天骄也紧紧抱住楚子航，
“我回来了，儿子。”
……
路山一收到楚天骄醒来的消息，没有急着过去，留给人家父子一点时间还是可以做到的。
几人原本前往西南的计划不得已取消，原想着锻炼一下路明非，现在只能靠李浩然与李绯月完成任务了。
从尼伯龙根中出来之后带着楚子航再次尝试过，都不能再次进入，楚子航的印记没有消失，应该是有人将这座尼伯龙根强制封闭了。
看来背后的存在已经察觉到。
路山一只能暗自可惜，一座尼伯龙根无疑是巨大的宝藏，人为控制的每一座尼伯龙根都来之不易。
虽然自己拥有了‘力’，但龙族的‘权’却没有完全得到，只有同时掌握‘权’与‘力’才是真正的王。
通过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与封神之路的特性，自己可以通过斩杀次代种或三代种获得一些散落的‘权’。
这也是能同时拥有多个言灵的原因，将龙族的权彻底吞噬后便形成了自己的‘权’，不需要言也可以直接运用灵。
渐渐理解了龙族信奉的权与力，要是自己可以斩杀一只龙王，将他的权柄吞噬，那变能蜕变为新王。
只可惜昨天来的不是大鱼，这次暴露实力背后的存在一定会更加小心自己，下次只会更难了。
来到医院，楚子航在与楚天骄诉说着这些年发生的事。
看着楚天骄，路山一仿佛看到自己刚醒过来的样子，只是自己沉睡的更久。
见到路山一到来，楚子航起身，没有言语，只是深深鞠躬。
楚子航也是他十分看重的一个后辈，在他身上，看到当年自己的影子。
“起来吧，既然加入我们星火大学，作为校长帮你们也是有责任的。”说着扶起两人。
“我有些话想和你父亲谈谈。”路山一开口说明来意，楚子航起身走到外面。
“前辈想问什么，我必定知无不言。”楚天骄从儿子那里听说到了事情的经过，不敢想象，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究竟拥有何种伟力。
“先说说你的故事吧。”
“1987年，在执行部的一次任务中，我们在海底发现了一个龙族的遗迹，在那个被遗忘的角落，我找到了一颗神秘的卵。
秘党经过分析认为这是黑王的卵，他们害怕，担心这枚卵会唤醒沉睡的龙族，引发一场灾难。于是他们命令我，让我带着这个秘密，远远地离开，隐藏在世界的阴影中。
我来到这座小城，本以为会就这样生活下去，但我遇见了苏小妍。
她的一切，都让我无法抗拒。于是我们相爱，生下楚子航，他们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牵挂。
然而，阴影终究会蔓延，秘密终究会被揭开。
我感觉到他们接近了，那些寻找黑王卵的存在。
我必须做出选择，为了保护苏小妍和楚子航，我选择了离开，选择了在黑暗中守护他们。
终于，我请求秘党，让他们收回那颗卵。他们同意了，那天是任务最后一天，
天空下起大雨，但我的心却是火热的。我要去接楚子航，我要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父亲永远爱他。
然而，命运却是如此的残酷，高架上，迈巴赫被拖入了奥丁的尼伯龙根，祂早已在等待我的到来。
我用尽了所有的力量，给楚子航争取到一线生机，或者说，祂根本不在乎，祂只为那个卵而来。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秘党中一定有叛徒，有人投靠了龙族。”
楚天骄说完如释重负，这么多年来一直隐藏着这个秘密，终于一吐为快。
听完楚天骄的叙述，路山一陷入沉思，在北欧神话中，奥丁与尼格霍德的注定的宿敌，祂既然以奥丁为名号，应该与龙族有着对立关系，事情越发复杂起来，看来计划要加快了。
“秘党你肯定是回不去的，加入我们星火大学，如何？”路山一开口邀请，楚天骄作为曾经的王牌执行员，又被奥丁选中过，要是能纳入学校无疑是一大助力。
“我愿意加入。”楚天骄毫不犹豫，一早就想好了。
加入星火就是既能照顾到楚子航也不用害怕秘党清算，无疑是最佳选择。
“欢迎加入星火。”
暮色中的BJ郊外，柏油路在夕阳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路明非把脸贴在车窗上，看着导航地图显示的位置越来越偏僻。
远处连绵的山脉像蛰伏的巨兽，路旁褪色的“农家乐“招牌在风里摇晃。
终于，在一座看起来老旧的四合院面前他们停下。
“老祖，您确定是这里？“他第17次发问。
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大学应该在的地方。
既没有平常大学的热闹与大气，也没有军校所在的那种神秘与肃杀气息。
路山一笑了笑，“很快就到了，等见过你们就会知道一切。”
四合院门前的石狮子让路明非想起丽晶酒店的两只大狮子。
但这两尊镇兽更显狰狞，口中含着的不是石球，像是某种生物的脊椎骨化石。
门刚好被推开，一个身影走出来。
路明非刚好认识，是前几天见过的李绯月。
“路校长，爷爷让我出来接你们。”
来人正是李绯月，结束西南的任务后她与李浩然先一步回到学校。
“好，我们进去吧。”
几人走进这座院子，走到院子中央，院子里很空旷，什么东西都没有。
周围有人正看守，见路山一进来纷纷问好。
路山一和善的跟他们打招呼，接着对李绯月说，
“我有事先进去找你爷爷，你带他们逛逛学校。”
说完，路山一与欧玄机走到院子中央，下一刻竟然凭空消失。
“尼伯龙根！”路明非与楚子航同时出声，他们进入过奥丁的尼伯龙根中，对于这种景象一下变联想到。
“你们知道？”
李绯月倒是有些惊讶，这两人居然会知道。
关于奥丁的尼伯龙根需要高度保密，李绯月还不知道他们进入过尼伯龙根。
不过也没有纠结，对两人说道，“说是尼伯龙根也没错，这里是官方传承下来的一座秘境，我们习惯将它称为‘太虚’。
以前是封建王朝训练混血种的地方，现在属于我们星火大学。”
李绯月带着些许自豪的说。
楚子航有些惊讶，想不到星火大学竟然建立在一座尼伯龙根之中，果然是底蕴深厚。
相比之下路明非就没想这么多，他刚刚看过奥丁的尼伯龙根，才接触混血世界没几天就见过两座，以为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绯月拿出两个徽章，递给路明非跟楚子航。
徽章上面刻画着一颗奇异的火种，用两个小字写着星火。
“这既是学院的校徽，也是出入学校的钥匙，没有校徽就进不到学校里面。
不过只单向能进去，不能用于出来，出来需要走专门的地方。
这里是‘太虚’的一个入口，走到前面就可以直接进到里面了。”
说完，李绯月向中间走去，走到中间后也消失不见。
两人不再迟疑，拿着星火的校徽向前走去，走到先前他们消失的地方，如同穿越般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视线变换，映入眼前的是一片洁白的天空，没有云，也没有太阳，看上去像一张白纸贴在天空之上。
一座座现代化大楼建筑屹立其中，看起来应该是新建不久，跟平常大学看上去没太大差异，只是建筑都是灰色的，有种奇怪而威严的感觉。
最前面是一道通体用石头建成的大门，上面牌匾刻着四个大字，星火大学。
校门旁边堆放着一个巨大的龙头，古奥，神秘。
它的眼睛是睁开的，脸上带着不甘和愤怒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
李绯月说道：
“这是永乐年间修建的'虚陵'。”
李绯月指尖划过校门青铜饕餮纹，“靖难后朱棣得龙血启示，命黑衣宰相姚广孝督造二十七处秘境。
我们脚下是现存最完整的'太虚玄枢'。
建立在龙脉之上，据说可以镇压王朝气运。
李绯月说道：
“这只次代种三个月前在南海苏醒，四处劫掠，引起不小轰动，路校长亲自前往南海，将它直接斩杀，把它的头颅放置在学校门口。”
新生的第一道考验就是能凭借自己通过这扇大门。”
话音未落，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炸响。
校门旁盘踞的龙首突然活化，金红竖瞳里燃烧着千年未熄的怒火。
路明非看见龙牙间卡着半截断戟，暗红血痂里凝结着细小的龙文。
“三个月前南海台风眼现世，这畜生掀翻七艘科考船。“李绯月后撤半步，乌发被龙威激得飞扬，“校长斩它时，剑锋在喉骨卡了半刻钟。“
围观人群中响起口哨声。
红发男生抛着计时器喊道：“开盘了！谁能破苏茜学姐的2分58秒记录？“他身后悬浮着全息投影屏，密密麻麻的下注数据在龙威中明灭不定。
楚子航解开黑色风衣纽扣。
当他迈出第一步时，青石板上突然浮现血色咒文，每道纹路都蒸腾起硫磺气息。路明非看见师兄后颈浮现淡金鳞纹，仿佛有看不见的重锤在击打他的脊柱。
“他在用呼吸法重构骨骼密度。“李绯月低声解释，“龙威实质是精神冲击，但这座校门被校长附加了重力领域......“
楚子航的作战靴在第三步碎裂。
当他跨过第七块地砖时，裤管渗出细密血珠，却在落地前被高温汽化。
围观者屏息看着这个冷峻少年以折刀出鞘般的姿态突破临界点，最终带着满身蒸汽撞进校门。
“2分26秒！“红发男生的计时器爆出火花，“见鬼！重力峰值达到12倍标准值！“
惊呼声还未平息，路明非已经被推上前线。他盯着龙首眼眶里跳动的磷火，忽然发现那些火焰在躲避自己的视线。
当左脚迈入威压区的刹那，心脏突然抽痛，仿佛有烙铁在胸腔里转动。
“往前走。“陌生的声音在耳畔低语，“它不敢拦你。“
路明非踉跄半步，惊讶地发现龙牙在微微发颤。
本该倾泻而下的威压变成瘙痒般的刺痛，当他伸手触碰龙须时，那根丈余长的触须竟触电般缩回。
“45秒！“红发男生的惨叫变调成鹅叫，“这不可能！重力读数归零了！“
路明非跌进校门的瞬间，龙首突然剧烈震颤。
被封存的逆鳞迸发刺目强光，在众人视网膜上烙下诡异的图腾——那是个蜷缩在茧中的影子，背后舒展着枯骨般的膜翼。
人群如退潮般散去，几个不死心的学生刚靠近校门就被压得匍匐在地。
李绯月弯腰拾起片龙鳞，发现本该坚不可摧的鳞甲布满蛛网状裂纹。
“你的血统纯度...“
十二座灰塔同时亮起，浑天仪投下的光幕中浮现血色篆文：戌时三刻，震位龙吟，主凶。
路明非茫然望向突然阴沉的天空，白色天穹正在渗出墨渍般的黑斑。
他怀里的校徽突然发烫，火焰纹章扭曲成痛苦的脸孔，那张脸竟与校门口的龙首有七分相似。
李绯月虽然早有预期，毕竟这是路校长亲自去面试的人，血统不可能差，轻松通过去不足为奇，但这么毫无压力的走过去简直是无法想象。
最重要的是，路明非明显还有余力，在半途甚至还有闲情打量着龙头。
“路师兄好！“粉发女生挤到最前排，耳垂挂着的炼金耳坠叮当作响，“我是新生刘梦，能取您一根头发做血统分析吗？“
她话音未落就被红发壮汉拎着后领拽走：“别丢人现眼！头发是能随便要的吗？快走。“
路明非则是一脸无感，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人都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