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说出了心声
罢了，权当是承受那一刀的额外福利吧。
徐年虽然一直对柳雪的态度很正经，但他终归是一个男人。
在前世，他也曾品尝过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
若非他始终坚守底线，以徐年目前的地位，身旁的女人都不清楚有多少了。
即便再不济，上次在赌船上时，也足以让他献出第一次了。
然而，坚守底线并不意味着徐年就会对一切诱惑说不。
就如同此刻，柳雪为他洗脚，徐年虽不愿正面承认，但内心确实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洗完后，柳雪又取来一条新毛巾，仔细为徐年擦干双脚，方才端着洗脚水离开。
旋即，又端着一盆新的回来，坐在床的另一侧，背对徐年洗起脚来。
望着柳雪的背影，徐年心中却涌起一丝愁绪。
手臂上的创伤还需一个多月才能痊愈，这期间他又该怎么办？
另外即将到来的高考，尽管答案早已铭记于心，但届时能否顺利提笔，仍是个未知数。
徐年不禁感叹，柳军那一刀，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正当徐年遐想之际，柳雪已完成洗脚，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再进屋时，她拿着一个小烟灰缸回来，徐年有抽烟的习惯，柳雪早已将这些细节纳入考量。
“小年，要我现在帮你点一根吗？”柳雪轻柔地把烟灰缸放在床头柜上。
徐年略一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烟瘾并不算重，仅在沉思时才会抽上一根。
然而，柳雪的提议却让他此刻无比渴望。
烟就藏在徐年的衣兜中。
柳雪取出香烟的同时，也将他的手机等物一并掏出，以免夜深时硌到徐年。
点燃一根烟，左手持烟，徐年感觉内心的烦愁似乎消散了许多。
此时，柳雪拉过被子，细心地为徐年盖好双腿。
“夜里记得盖好被子，气温下降后夜晚会有些寒冷。”
望着柳雪如同妻子一般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连徐年自己此刻也有些承受不住。
而且徐年还察觉到了一个细节。
原本在柳志昌夫妇面前称呼他为小年并无不妥，然而现在只有他们二人独处时，柳雪似乎也始终称他为小年，而非师父。
徐年凝视着柳雪的面庞，心中似乎有所领悟，但又不确定。
“你为何不再称我师父？”徐年吐出一口烟，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柳雪拿着烟灰缸的手不禁一颤，却没有回应徐年的疑问，只是微微低下头，避免与徐年目光相接。
柳雪的反应让徐年心中本来不确定的答案变得更加真切。
柳雪未作答复，徐年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不愿彻底揭开这层窗户纸，同时在头脑中浮现的那个念头让他产生了逃避的冲动。
一根烟燃尽，窗外的微风吹散了烟味。
柳雪悄然关上灯，借助月光来到床边，躺在了徐年的身旁，并未脱衣休息。
然而，徐年依旧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身边柳雪的存在。
他从未深思过与柳雪之间的关系。
在他看来，柳雪想跟他学习技艺，而他也正需要一个助手，柳雪拜师，称呼他为师父，一切似乎顺理成章。
但如今徐年感觉到了不同。
若柳雪最初对他只有敬仰，那么现在，她的情感显然已经超越了单纯的敬仰。
这个发现让徐年感到迷茫。
实际上，若要追究原因，还是他考虑不周。
他一直以一个四十多岁的心态行事，也一直以为柳雪是能够理智分辨情感的很成熟的人。
然而如今看来，柳雪毕竟只是一个才走出校门的毕业生。
崇拜没关系。
但是长此以往，这种关系的维系之下，从崇拜转化为喜欢，只是时间的问题。
如今，经过白天的一番风波后，徐年已经在柳雪内心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难怪她不再称呼他为师父，而是亲昵地称他小年。
或许柳雪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这个变化。
但现在，两人心中都已心照不宣。
站在徐年的角度，他其实并不希望这段关系发生质变。
尽管在赌船上已发生诸多事端，但徐年始终不愿亵渎柳雪的纯洁。
屋内昏暗，仅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
被子覆盖至腹部，徐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柳雪。
就在此刻，柳雪的声音响起：“师父，今天谢谢你。”
徐年不清楚柳雪这句谢谢的含义，是因为他替柳军挡下那一刀，还是因为修葺学校的事情，又或是他来到这里帮她解决了眼前的困境。
徐年沉默不语，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回应。
柳雪对他的称呼再次变回师父，这让徐年心中涌起一丝失落。
柳雪似乎翻了个身，徐年微微转头，发现柳雪正面对着他。
四目交投，徐年却只是说了句“不用谢”。
徐年从未觉得自己情商有多高，就如同前世错过刘雨荷一般。
他之所以将柳雪和洪馨月留在身边，只是因为心中不忍让她们离去。
他承认自己有占有欲，但不愿因这份占有欲而做出其他的事。
“师父，你知道我说的谢谢，是指什么吗？”
柳雪并未打算让话题就此结束，她又问道。
徐年模糊地捕捉着柳雪脸上的细微表情，揣测道：“难道是为了今天中午的那件事吗？”
他自己也不确定是否猜对了。
话音刚落，柳雪便轻轻地笑了起来，那笑声细微而柔和。
“说是没错，说不是也没错。”
“师父，你知道吗？”
“在遇见你之前，我的生活一片黯淡无光。”
“家庭的困境，你也望见了。”
“虽然我凭借自身的努力从财经大学毕业，但对于自己的未来，我依旧一片茫然。”
“那时候，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挣钱，挣许多许多的钱，只有这样，我才能掌握自己未来的方向。”
“甚至选择加入海通证券，也只是因为听说在这个行业能够赚取丰厚的收入。”
“讽刺的是，我在海通证券的三个月里，仅仅赚得不足两千元。”
“那两千元，仿佛是别人施舍的一般。”
“我深知自己的能力有限。然而，自从遇到师父你以后，我的生活轨迹便彻底改变。”
“我亲眼目睹了你所有的操作过程。”
“亲眼望着你从百万身家一路飙升到六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