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捡到后,我抱上了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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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医术真的行吗

不再耽搁,他和姜宁两人跟随男子快步赶路。

幸好徐府和医馆只隔了一条街,宋安赶到后,只见妇人躺在床踏上,发丝被汗水浸湿,黏腻的贴在脸颊上,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干裂的一块一块的,被褥下渗出的血流到了床边。

这是难产,宋安快速搭脉,合谷脉象微动无力,感受到妇人手腕冰凉,再往上到手肘都没有温度,情况已是万分紧急。

两个稳婆双手沾满了血,吓的浑身发抖。

“宋大夫,我夫人情况如何?”徐老爷不住的用帕子擦汗,焦急的来回踱步。

宋安已经打开了药箱,翻出了艾草包,头也没回:“是倒胎,我现在需要在夫人脚上施灸,改变胎位,方能顺利生产。”

“啊灸什么,不能煎副药喝吗?”

听到艾灸,徐老爷吓的一激灵。

闻言,宋安脸色冷下来,丝毫不客气:“等到汤药煎好,你家夫人就没命了!”

“你……!”

徐老爷被宋安噎住,但宋安是这青阳城最好的大夫。

扫一眼爱妻躺着奄奄一息的样子,徐老爷心痛的赶快移开目光,拱手朝宋安见礼:“还请宋大夫全力救治。”,随后走到了外间屏风后。

宋安点头,不敢耽搁,将盒子塞给姜宁:“取一片参片,让徐夫人舌下含着。”

姜宁和徐夫人的丫鬟配合着将参片放入徐夫人舌下,手上就沾上了湿冷的汗水,她侧目去瞧宋安,心底有些慌乱。

宋安吹亮火折子,点燃提前搓好的艾条,在徐夫人双脚脚背上至阴穴悬灸。

约有一刻钟后,徐夫人悠悠转醒,气若游丝的出了一口气,险些又要昏过去,宋安示意姜宁接过艾条,继续悬灸。

他再度为徐夫人把脉,合谷脉跳动渐渐有力。

让下人端来参汤,断断续续喂给徐夫人,她干涸的嘴唇才有了一丝血色。

等到一根艾条燃完,宋安没有再点,对两个稳婆说:“你们可以开始了,我会在外间候着,有情况随时告诉我。”

随后,拉着一脸呆呆的姜宁出了内室。

姜宁想问问这样就行了吗,妇人生产凶险万分,邻居家嫂子当年就是胎位不正,一尸两命撒手人寰了。

宋安就这么简单的艾灸,就能平安生产吗?

徐夫人恢复了一些体力,很快发动,婴儿的啼哭传来时,稳婆出来报喜:“恭喜老爷,夫人诞下麟儿!”

徐老爷直接对着门外,跪在了地上,高喊:“感谢列祖列宗保佑!”

姜宁惊奇的打量起宋安,这个人医术真有这么好?还是误打误撞?

宋安看懂了姜宁眼神里怀疑的意思,当下没有发作。

等徐夫人生产收拾完,他进去为其把脉,开了调理的方子,徐老爷付了诊费,又千恩万谢的将两人送出府。

走远后,宋安才晃悠着钱袋:“早说了我医术天下无双,你的嗓子我会想办法的”

刚说完气不顺咳嗽了两声,他慌乱的掩了下去。

姜宁点了点头,紧跟着他。

街上忽然热闹起来,吵嚷的乱作一团,姜宁视线扫过去。

“哎呀,听说状元郎拒了中书令顾家千金的婚事,回来与未婚妻完婚,当真痴情啊,结果未婚妻昨天死在了悦来客栈!”

“他那未婚妻家里通敌卖国,自己又死在了客栈,不明不白的,谁知道还干不干净!”

“唉这状元郎长的可真俊俏啊,叫什么来着?”

“好像姓王,叫王平之!”

姜宁随着人往街角站了站,衣袍下的手攥紧,紧紧抿着唇,不让自己的愤怒溢出一点。

那人话落,姜宁就看到了一脸心如死灰的王平之。

王平之抱着心爱之人的衣物为其招魂,谁看了不说一句痴情状元郎。

少不了也要补上一句姜家小姐不堪良配。

可明明当初她是看到,王平之即使被冻得昏过去,也紧紧抱着书,觉得这人爱书如命,品行应不会差,才在风雪中救下他。

不曾想,竟成了农夫与蛇。

姜家在这青阳城中不是高门大户,只是本分的经营着药材生意,怎么就被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证了!

这中间难保没有王平之的手笔,倘若只是为了迎娶中书令千金,搭上中书令这颗大树,他做这么一大盘棋,未免太大费周章了吧!

婚约只是口头承诺,他不愿意,她自然不会上赶着硬贴。

至于那半数家产,是父亲所赠,姻缘不成,父亲向来豁达,不会再去讨要,怎么就招至杀身之祸了呢?

姜宁越想越自责,悔不当初,她一定要查清楚,还父亲还姜家一个公道。

她要去中州,去敲登闻鼓告御状,她不信,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

事实是,确实没有王法了。

姜宁把药箱放在医馆,打算出城。

但她被王平之注销掉了鱼牌,没有鱼牌,又发不出声,推搡之间,她被当做敌国的探子抓了起来。

颠簸的马车里,姜宁手脚被捆住,无论如何使劲都挣不开。

马车帘子被掀起一角,一抹熟悉的暗香裹挟而来,她听人恭敬道:“公子。”

来人轻轻的嗯了一声,撩起帘子进入马车。

姜宁先看到了一双白色绣云纹的靴子,抬眼那张面目可憎的脸映入眼帘。

姜宁睚眦欲裂,不能发声,就用手使劲扒拉窗框,挣扎着要起身,用脚去踢王平之。

王平之却只是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眼眸深邃。

“嘉儿,我就知道你还活着,客栈里找不到你的尸体我就知道。”

姜宁双目通红的瞪着他。

轻哼一声,王平之振了振袖子,俯身下来,手指想落在姜宁脸颊上,被她偏头躲开。

王平之直接端起了姜宁的下巴,勾着唇角的笑令人不寒而栗:“嘉儿,从此你便不再是姜宁了,我会带你回家,你还是我的娘子。”

如今,他和姜宁的地位调转,他在上,她在下,从此以后,姜宁只能依附于他而活。

马车摇摇晃晃驶入了平坦的路面,拐了一个弯没多久便停下。

王平之命人蒙住姜宁眼睛,然后有人引着她下了马车。

姜宁走着走着就觉得脑袋越来越昏,浑身冷的可怕,此刻的感觉,就如那天在客栈饮了那杯热茶一般,王平之又给她下了药!

姜宁抗争的咬紧嘴唇,但还是抵不住药力昏过去。

再睁眼,眼前熟悉的摆置令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站起来,这里竟然是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