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火.出现的歲金人
戍皇后开始盘查北阳王府的大火,赫然知道是歲金人时也疑惑不解,为什么北阳王出现在汴瑨以后出现了这么多歲金人?
“他们认识?还是有合作?”
戍皇后搅皱第十三张纸的时候一封家书递进了凤涼宫里,戍皇后打开看到清秀字迹的内容吃惊和惊恐于里面内容。
心里道沉溍想和北阳王他们玩赌注,这个不行!父亲要她处理掉戍婕妤,说要再送女入宫,不由心里冷笑,她和戍清河两个亲骨肉都没子嗣怀孕,他就迫不及待要继续送一个戍家女儿入宫了。
舍不得她皇后身份又惦记她肚皮为什么还没有子嗣,想利用淑颐公主来牵制住北阳王,她的父亲可真是一面效忠官家,一面想下一任帝王流得是戍家人的血。
“把戍婕妤请来…”
殿内徘徊的冷意被降下以后戍皇后眼神深邃冰冷的一句话让送信的人不由自主的一个哆嗦。
“是,娘娘…”
半时辰后,戍婕妤出现在凤涼宫正殿内,进入内殿里环视了四周没人后诧异开口道
“长姐怎么啦?是要清河陪你下棋吗?还是你无聊了?”
一连串问题跟石沉大海一样
戍皇后将一封信放在棋盘上,戍婕妤接过打开,看到她不是很熟悉的人字迹,疑惑道
“这个是谁写的?”
“你大哥哥新妇,我弟媳写的,你看看吧…”
“夏娥备点糕点进来…”
屋里唯一剩下的人也出去后,只剩下姐妹两个人各在左右棋盘两端,戍皇后手里捏得一枚黑子。
戍婕妤看到大嫂嫂在信里提到的内容,身上胆寒不已。
唰一下跪在戍皇后脚边磕头道
“大姐姐,我知道在家里,谁都瞧不上我,只有大姐姐和大哥哥瞧着上我,肯和我玩,照顾我,我姨娘日子才好过一二。”
“爹爹他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不能生,就,就,就…要舍弃女儿了吗?…大姐姐救救我…”
戍皇后沉默一会后,下棋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没有管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的戍清河,犹豫了一会还是放下了黑棋,伸手去捏起一枚白棋。
棋子落地,转头一只手扶起了人还准备继续磕头的手腕。
“我!不会让你死…”
戍清矅的眼睛还是停在了妹妹身上,想到过曾经的日子还有在这个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彼此苦熬的时候,无数次里,戍清河冒雨来凤涼宫安慰她的时候。
心里选择软下一分,在心里轻轻松口气,缓下一分语气
“继续陪长姐下棋…”
“我不会让第二个戍家女儿进宫,你还是你,永远的戍家在我身边助力,我会说服父亲的,你放心吧…”
“戍家决不能再出现第二个入宫的女儿,你避子药可以停了,先调理好身体…,戍家不能和北阳王攀上子虚乌有的任何关系…”
“你派你身边的人送信出去,凤涼宫出去的信没法立刻到戍家,婕妤身份,内廷管辖不太严苛。”
“给柳氏,由她给到父亲,你待会回去的时候带一盘点心回去,别让官家留下的人知道了…”
戍婕妤早收住了眼泪镇定自若的一一回答应下。
“大姐姐,官家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怕父亲会提前动手…”
戍皇后定下神声音算柔和的态度安慰了一句戍婕妤。
“放心吧,有我在…”
“你先回去诩丰宫,记住这段时间谁的东西都不要用,我会派一个人去你哪里…,有事情找她…”
“媄娥,今天起你去戍婕妤宫里,记住小心。”
戍婕妤走了以后凤涼宫又成了一片死海一般的寂静,夏娥望得戍皇后的样子看到她沉思的寂静。
“娘娘…,您怎么了?”
“是戍婕妤惹你不高兴了吗?”
“夏娥,你一直是父亲的人,吾想求你一件事。”
“娘娘您这是什么话,折煞奴了…”
戍皇后身心俱疲的在位子上坐着,手里的局成了死局,一双阴恻的丹凤眼望得夏娥的眼睛。
“告诉他,别动清河…,还有许姨娘…你背后有和戍家联络的人。”
夏娥的茶盏在手里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一双惊恐的眼睛望得面前的戌皇后…
“奴,不知道你,你在说什么…”
“秋娥,你现在派人去一趟拂华宫找匣子一趟就说吾让他去宫外把禁军统领叫来,在垂华殿候着,稍后吾就过来。”
秋娥见此连禁军都出动了,赶紧出去了,奔去拂华宫找匣子把人叫来,她出了凤涼宫的门没多久就被珵贵妃的宫娥云月盯上。
珵贵妃宫里,在被北阳王慢待还没地方发泄的时候被知道这样的消息的时候振奋起来。
让人朝冯家递了牌子,第二天一大早上冯家的主母就出现在湑奉宫里,出去的时候也是行色匆匆。
戍皇后手里虽然有兵符但也没百分百把握和北阳王硬来的时候看到了意想不到人。
北阳王妃檀氏。
北阳王妃檀氏开门见山,表示歲金人非他们夫妇带来的,事发大火他们也损失惨重,戍皇后见想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禁军统领在后面屏风,手里的剑已经出鞘,只等戌皇后摔茶盏发出信号的时候,珵贵妃来访。
珵贵妃一肚子火奔来凤涼宫,无所畏惧其他,指起北阳王妃数落一二,话里话外都是说他们夫妇如何没规矩等等。
戌皇后头疼的看面前愚昧无知的妇人,冷声让人把珵贵妃带回湑奉宫,顺道禁足一个月。
冯家辅国将军府的主母在府邸气的砸了一个茶盏,指桑骂槐戍司徒府的软骨头,一边心疼女儿被禁足,辅国将军冯钊就非如此,他底下人早传消息给他,说北阳王在汴瑨周围三大城池都暗插军队人马。
宫里消息他们更是知道,昨夜调集禁军这非不是要封锁后宫,难道官家想动北阳王了吗?
他家只想谋一个侧妃位子塞一个女儿进北阳王府,他冯家愿意扶持个更有力的人坐到哪位子上,而不是只是嫡才坐上去的人。
辅国大将军冯钊思夺以后选择给北阳王府放出风声。
凤涼宫里,北阳王妃中气十足的样子仿佛在哪凤椅上的人并非她戍清矅而是她檀氏。
凤椅上的手一点点收紧,手心里的汗打湿了掌心。
“妾和夫君同气连枝,他说过不会谋反甚至于有其他心思,妾的背后檀罗氏,也是如此!皇后大可放心,另外城外的那些士兵只要北阳王和北阳王妃安全,他们自然不会动,皇后您大可放心…”
戍皇后沉下声音
“北阳王妃,你是在威胁汴瑨,还是威胁吾?”
北阳王妃镇定自若的拿起茶盏喝茶时有意无意的一句
“想必皇后不会愚昧到在茶里下毒?”
一枚针从外飞进来将北阳王妃手里茶盏打碎,茶盏碎在空中,戍皇后拍凤椅扶手。
“檀氏你!!”
“皇后您想在茶水里面下毒?不,这,未必是你的手段,据我所知您一直是以贤良淑德出名,自然…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带进来!”
一个被捂住嘴的宫娥被丢在中央,四周没人只有戍皇后和北阳王妃两个人,宫娥抖如筛糠一般。
一直呜呜叫不停。
“这是你宫里骐顺仪的人,她父亲是怀化大将军,歲金在我塞尔柱的骚扰侵犯,当然,我的背后是塞尔柱,她父亲在其中倒是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几十封信丢在戍皇后面前,戍皇后捡起打开,只看到无数个借用出征机会收刮粮草和金钱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让人愤怒不已。
“禁军统领蓁潇去望月阁把骐顺仪拿下,通知人去宫外封府,待吾和官家说后,再把陈霄下狱。”
北阳王妃拿出一样东西,戍皇后看清楚颜色后脸上并没有吃惊
“你们…早有所准备,官家的兵不是防你们的?”
北阳王妃用并不顺畅的话回应的戍皇后,身边站着宫娥则很快翻译出来了话。
“我们王妃说,那个兵有防邚域意思,也有防止一些人因为官家不在宫里,你孤立无援,另外我们王爷也是收到了你们皇帝的密函,才过来安排淑颐公主婚事。”
“哪你们不怕邚域无人驻守?”
北阳王妃笑得深意中透出的寒气,仿佛像一把把刀割破人血管。
“我儿,北阳王世子,在邚域镇守,他做事一直不错,你们的官家在与歲金的边境一带,邚域挨着倒不算远,我派人一起了,皇后大可放心,所派去的是一支不桀色,我和你小叔子,北阳王的军队人马。”
戍皇后心里放下心来,纵观如今北阳王夫妻的手段还是为人,想必不会想谋反。
“歲金留下的人,是路上抓到,同时接到他们飞鸽传书说北阳王府内不安全,暗藏了机关和暗器。”
“所以你们要烧府换宅?”
“霪王和隠王了?”
北阳王妃笑得很有深意
“他们,一个想动手北阳王府,一个借另一个人手做替罪羔羊,但不巧被发现了…”
“两个王爷心思活泛,你在宫里安排出去的那些戍家人也未必知道这些,还有塂王和䬖王他们手脚也未必是干净的。”
“北阳王虽然远在邚域禺城,但自从公主两岁开始,你们的官家就递了信过来。”
“也是那时候,北阳王府陆陆续续安插了人到汴瑨,这个汴瑨还有很多让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戍皇后从几句话里算摸清楚三分,想了一下道
“行,你们的诚意,我知道了,不过你们条件是什么?”
北阳王妃没有说出条件就起身离开,走的时候放出一个人的名字张㳢月,戍婕妤在门口突然进来。
“张㳢月?”
“大姐姐…,张㳢月是禁军副统领的妹妹,而娘家是正五品。”
数把剑对向戍婕妤方向,木轧站起来开口质问道
“你怎么进来的…”
“我大姐姐的凤涼宫,我经常来,我…我感觉到她有危险就来了,北阳王妃你这样不怕被人发现你对戍皇后做什么吗?…”
“你的人在凤涼宫大大小小的地方埋伏的,不怕我姐姐出事了,你们就走不出凤涼宫了吗?”
木轧好奇打量一眼人,质疑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安排了人在凤涼宫里,而不是只王妃一个人?”
戍婕妤犹豫一会并不想说,被木轧掐住了脖子上软骨,威胁道
“不说就下去,你不在了,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天发生了什么。”
戍皇后打断了话
“别,清河她嗅觉异于常人,你们身上所用香料都非汴瑨所有,她进入了凤涼宫就知道了。”
戍皇后把戍婕妤护在旁边,轻轻揉了清河发丝摇摇头
“大姐姐没事。”
北阳王妃檀氏笑得嘲讽
“好一个姐妹情深,戍婕妤会出现在宫里,不是你戍氏要子嗣才送一个女儿入宫的工具?”
戍婕妤率先打破这个局面,丝毫不在乎的说道
“是,我是家里送进来固宠的女儿,是姐姐能有子嗣的那个替补。”
戍皇后皱眉望得戍婕妤背影
“那又如何,我器重姐姐,哪怕以后我没了,我的孩子也是姐姐的亲人,王妃你说够了吗?”
“说够了请从凤涼宫出去。”
戍皇后心里拨动了一下,她对戍清河的照顾完全只是因为她是长姐,对她姨娘的关心只是她的母亲的冷落后院那些没了宠爱的自生自灭,她自己是自私的。
“清河…”
北阳王妃蹙眉的目光来回打量在姐妹身上。
“该说的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北阳王对婚事态度和对汴瑨态度,你们也知道了…”
“歲金在汴瑨还有剩下的人,你们如果需要帮助,到前霪王府找木轧,她会出现…”
戍皇后看到一个略有白发的少女,英姿飒爽的身形,对她们姐妹客气的点了点头。
北阳王妃见没什么意思了就起身离开,离开的时候还望了一眼戍婕妤的眼睛一眼,微微带着让人极其不寒而栗的微笑。
戍皇后看到了这个微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得戍婕妤,叹口气
“你为什么过来?,我不是让你在宫里呆着,北阳王妃她不是好惹的,你这……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她还是…”
“大姐姐没事的…,清河不怕…”
“夏娥送戍婕妤回去,记住她宫里让人盯紧了…”
凤涼宫重新归为了寂静,戍皇后戍清矅望得空荡荡的殿内,哪来自异域国度的气息她也闻到了…
戍家人当年随皇帝崛起时就是靠这样特异的一点平步青云,但到如今这辈时只剩下她们姐妹三个人了,府邸里面父亲没有其他的庶女了,清河她是她唯一庶出的亲妹妹…
戍皇后手里的戒指被捏紧在手里,一点点收紧的掌心,让戒指上的菱角划破了掌心。
一丝血流出在手中。
戍皇后一步步走到里面的宫殿,从极其隐蔽的地方拿出了霪王和隠王的兵符,思虑一下还是决定如此,召集了人,挽起了发,换上男装,用哪个不见世人的幼弟,戍沉珀名字,随禁军统领蓁潇出宫。
北阳王妃的人早乔装成另一个人,戍氏一个夭折次子,戍成愽的弟弟戍成霁的样子,关于次子戍成霁的事情几乎出了戍家无人知道。
戍皇后皱眉望得这个有八分像的人,心里警铃响起,北阳王他离开了汴瑨二十六年,但对汴瑨的了解太过多,远不止北阳王妃口里所说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