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红尘壹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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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离开

安晓回到自己房中,躺在床轻笑着:第一次见面就给我任务。是当权惯了的人,又单纯的可怕。不过她一直都是这样,嫉恶如仇又心思单纯。好吧,谁叫我也成为刃暗阁的人呢。这秦昊真是瞎了他那双狗眼,让阿翎当国母是最好的选择,秦翎放在哪里都会发光。想到这,安晓把眼睛眯起来。

天已大亮,安晓起床的梳妆,她身得女当归将洗脸水端进来,为主子梳洗打扮。一会草珊瑚进来将茶水泡好,便退了出去。安晓坐在桌前,抿了一口了茶,问当归:“当归,你知道是否有一个叫项藉的侍臣?”当归垂眼回答:“禀娘娘,来宫中的从人除了有身份的,大多像奴婢一样被主人改名,或是只留下姓。项姓的侍臣到是有几个:有大管事项公公、一个厨子姓项、皇后娘娘的一个侍臣姓项、浣衣房的管事姓项。”安晓犹豫一下,又问:“那这四人中有过天命之年的人吗?”当归立即回答:“项公公与浣衣房的管事皆过天命。”安晓心中一喜,忙说:“传本宫话,让二人来此。”当归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项公公、项管事进门行礼:“臣见过娘娘。”安晓笑眯眯地说:“二位平身,本宫且问,谁叫项籍?”项公公、项管事二人对视一眼,项公公小心翼翼地问:“娘娘可是找传纸管项藉,二十多年前犯事的项藉?”安晓心中不安,点头。项公公弱弱地说:“那个人病了,在床上吊着口气,已是将死之人。”安晓听后大吃一惊,从位置上站起来。项公公和项管事吓地忙跪下,安晓见此一摆手,让项管事先回,对项公公说:“头前带路。”项公公多利哆嗦的站起身,领着安晓来到一个偏避的角落。

那里只有一间破败的小屋,外头长满杂草,勉强有一条人走后小路,凄凄惨惨,冷冷清清。安晓感慨,想不到光鲜亮丽的皇宫中竟有这等去处。她小心地走进屋中,屋中只在西边有张床,别无他物。床上躺着一个老人,须发皆白,连眉毛都白了,躺在那里,安静的毫无生机,俨然是一幅死相。安晓用手探探,只感到若有若无的气息。她把了把脉,大惊,这可不能再拖了!她吩咐当归去把她床下的小箱子取来,而后警告二人:“今日不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不许走漏风声,若是被我发现,死!”二人喏喏点头。随即把二人关在门外。

安晓叹了气:“这么大的人中了魔气,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了。他毕竟不是子牙公。”而后轻轻在他耳边说:“出来,不然我动手了。”话音刚落,项藉双眼圆睁,嘴中发出尖厉的声音:“我竟等到你了,你别想回天!”安晓一打响指:“休想!穷狴魔帝!出来!”说罢,八张符录从箱中飞出,围着顶藉飞速旋转。他大笑:“几张缚魔符想降我?不可能!”安晓微微一笑,双手合实,一声雷响,四面燃起熊熊大火。穷狴魔帝站了起来:“我竟忘却了,你会三昧真火。别放雷我走,我找到了更好的人。”言罢,一阵清烟飘过,火灭,八张缚魔符化为灰烬,项藉的身体倒回床上。一会儿,老人醒来,看到面前的女子:“你是谁?是你赶走了那个什么魔帝?”安晓无言点头,未等项藉有什么动作,收拾好东西,向门口走去。只留下句话:“晚上在这等着,有人想见你。”说罢走出门去,再次警告门外二人。

夜幕降下来。安晓找借口支走了秦昊和当归,换好夜行衣,戴上面具,一撑窗框,跃进茫茫月色之中。在众多房檐上跳跃一阵,至秦翎的绣花楼上,悄悄翻入楼顶的窗户。秦翎已等候多时。

“你来了。”安晓摘下面具时秦翎说。“嗯。我已把项籍找到了。”“太好了,晓晓姐你随我去怀安王府吗?”“我就不去了,我的身份少些人知道为好。而且今日我是支开太子来此的,恐他还会回来。告辞。”秦翎挽留不住,安晓翻上房顶回宫去了。秦翎看着安晓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不愧是我的军师。”言罢唤来赵庆,二人来到怀安王府外。

任兰将二人让到书房。

不一会,项竹大踏步冲进书房:“郡主有我父消息了——啊!”瞥看见赵庆,忙用袖子把脸挡住。赵庆见此也是吃惊非小。秦翎忙解释:“王家千岁,赵庆是我的贴身侍卫,他是个绝对可靠的人。赵庆,这件事我忘说了。”项竹内心纠结一阵,慢慢把袖子放下,坐在二人对面:“郡主,我父现在何处?”秦翎没有正面回答他:“你想见他吗?”项竹急不可耐地点点头,秦翎悄悄把旗子一摇,一老者凭空出现在三人中间。项竹一眼就认识来了:“父亲,父亲!”跪在老人面前。项藉面露惊愕:“你是——项竹?”言罢不住后退:“这,这不可能!”项竹向前跪爬几步:“父亲,儿就是项竹。您让我找得好苦啊!”项藉这确定自己不是眼花,不由老泪纵横,一把把项竹抱住:“竹,我的儿啊!”父子俩抱头痛哭。

秦翎坐在一边看着这温慰的画面,笑而不语。忽听一阵抽泣声,她寻声看去,见身边赵庆泪流满面,显然是想到其父。秦翎轻抚着他的背,轻声安慰他。好半天,父子俩才分开。顶竹擦擦眼角,扶着顶藉坐下。秦翎微笑开口:“老伯,我们都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项藉叹了口气:“当年之事,不说也罢。既然郡主相问,且听我道来。”

“你们可知当年,一时强寇出没众多,京城四外被抢者无数。最大的一次是琼支酒楼被抢。那时我身处贼人之中,又被不知被谁塞了些银子,因此当众贼被剿后,我也被捉住,送上了朝庭。当时的我百口莫辩,依法被判刑。但是朝堂之上,故人白丞相和当时在场的太子千岁极力作保,最终苟活于人世,入宫成为侍臣,为陛下传递旨意,却不被允许出宫门。这么多年,我身处宫内不能与外界联系。我十分庆幸,让吾儿认白丞相为义父,这是多好的出路。

“后来,一个什么魔帝寄住在我身上,吸收我的精血,使我终日昏睡,那魔帝便支配了我的身体,谁也不知道。项公公把我关在一个小屋当中,每日让人送食。但不过十日,那个人便被魔帝杀食。以至无人再敢来了。直至今日有个姑娘把魔帝赶走,我才能坐在这里。”秦翎听完,心中知此姑娘定是安晓,但并不说破。独留赵庆、二项困惑。项藉与项竹又谈了几句,项藉表示要回宫,秦翎匆匆把他送走之后,便与赵庆告辞,项竹直直送到府门才回去。

赵庆快步回到自己屋内,将门紧闭,一把攥住胸前的衣襟,单手撑着墙面,双眼因体内魔气暴走而变为血红色。他大口喘粗气,竭力控制自己不被魔气支配。他道:“穷狴魔帝,你不可能支配我,我自是魔中人。”穷狴魔帝轻笑几声,魔气一收,进入他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