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79.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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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缺乏学识的人曾经声称，在经历了旧夜的恐怖以及黑暗科技时代的堕落之后，第三十个千年的人类的基因序列是如此地偏移了它原有的状态，以至于一根香蕉与智人原本的基因的相似性，都要高于当代人类。
自然，这是无稽之谈，但其中的确体现了人类的基因组经历了巨大变异的事实。即便如此，人类仍然顽强地从泰拉散布到了整个银河，并且将会在可见的未来成为宇宙的主宰。
在这一过程中，智人并非唯一走出了古老地球的物种。
老鼠也是。
在山阵号底层甲板的黑暗当中，亦有老鼠的存在，今天也为你带来恐怖的帝国之拳真实。
在安格隆漫无目的的游荡中，老鼠是他遭遇的、数量最多且最为友善的生物。
一路上，他与几只游荡的格洛克斯兽打了照面。这些家伙显然是从山阵号的补给物资中溜出来的，并且已经在底层甲板的黑暗中繁衍生息。在这里，奇异的、充满重金属元素与宇宙辐射的环境，让格洛克斯兽们发生了有趣且危险的变异，同时也让它们变得不那么友善。
对于闯入它们生存空间的安格隆，格洛克斯们群起而攻之，随后被原体的一顿重拳放倒，在嚎叫声中死伤惨重。作为冒险的道具，安格隆携带了多恩赠与他的链锯剑，但他认为将这样一柄珍贵的兵器用在格洛克斯兽身上，就和拿它来当切肉刀一般荒唐，是对于自己兄弟的不尊重，因此便没有使用它。
击碎脊柱的无慈悲punch！格洛克斯兽爆发四散了。
击碎头骨的无慈悲punch！格洛克斯兽爆发四散了。
击碎内脏的无慈悲punch！格洛克斯兽爆发四散了。
击碎大脑的无慈悲punch！格洛克斯兽爆发四散了。
...
在殴打野生格洛克斯兽的过程中，伴随着耳边不断响起的、重拳落在肉体之上造成骨骼断裂和内部出血的闷响，安格隆原本被一个多月的无聊近乎凝固的大脑，竟然重新开始逐渐恢复了活力。
他开始不断产生一个想法：战斗，爽。
一阵胃部发出的隆隆声响起，这让安格隆发现自己的确在战斗中消耗了不少体力。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至少知道，等到回到文明所在的区域之后，自己被日常的桎梏所折磨的心灵，会再一次变得充满活力起来。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正当安格隆打算对着满地的格洛克斯碎肉就地开伙时，他听到了头顶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抬头向上看，原体的超人视力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清晰视物。安格隆发现了一队方才在围观下方野蛮战斗的啮齿类动物。
一直以来，山阵号上的肉类供应自然是足量的，但以格洛克斯兽为主的食材，难免让人有些乏味。
在回去见到自己的兄弟们前，安格隆决定先去搞点山阵号特色的野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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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隆摸了摸嘴角，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他知道，这并不是一顿体面的晚餐，没有餐桌前的一切繁文缛节，但偶尔在野外就地获取食材，难道不也是生活的一个必要部分吗？
事实上，他在将第一只老鼠拿到嘴边时，感到大脑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那似乎是一些复杂的烹饪方法，有关于二十三种将老鼠做成佳肴的程序和步骤。安格隆觉得这种知识实在是不合时宜，于是便轻飘飘地让它消失在了记忆的深处。
突然，一阵小型反重力装置的蜂鸣声传来，一个伺服颅骨从天花板上飘荡下来，停在了安格隆面前。颅骨的眼窝里闪了几下亮光，随后投射出一副全息投影，其中是菲利亚、多恩与基里曼。
“兄弟们，菲利亚，”安格隆疑惑地挠了挠头，半截老鼠尾巴仍然挂在嘴角，“有什么问题吗？”
“如你们所见，的确有，而且很大。”影像中的菲利亚抬起了一只机械触手，指向了安格隆的嘴巴，“他吃老鼠。”
被直指的安格隆愣在了原地。他从未想到自己会因此而遭受指控。老鼠？老鼠为啥？！
因此，有些错乱的小原体呆呆地回答道：
“老鼠...好吃？”
基里曼挠了挠头，一时间也没有搞清楚菲利亚是在整什么活。“和格洛克斯兽比的确是挺特别的。”他特别贴心地说。
“为，为，为为什么你也吃！！！”大贤者发出了一声尖叫。这让基里曼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啊哈哈哈...”奥特拉玛之主赶忙打哈哈，“我只是想说，山阵号的食物供给的确有些单调，这并不奇怪，毕竟罗格对美食并没有任何的追求...”
菲利亚的机械面具转向了安格隆，红宝石的独眼死死盯着小原体。
“我亲爱的安格隆大人呀，请一定要听好了，吃老鼠会让你变成一个坏孩子，整日不注意个人卫生，肮脏的长头发在眼睛前打成了死结，喜欢把别人的皮扒掉披在自己的盔甲外面，还用各种恐怖的手段吓唬平民，同时还从不和...”
“我并不觉得安格隆与康拉德·科兹存在任何相似之处，以及任何转换的可能性，大贤者。”多恩插话道，“他即使吃过了老鼠，闻起来也比午夜幽魂好太多了。科兹就像是十个一百年不洗澡的牛格林，一屁股坐在了你的头上。”
“谁是科兹？”安格隆好奇地问。
“你的一名兄弟。”多恩说，“他是一个...可悲的人。”
“但我知道的康拉德·科兹，却是一名忠诚派。”基里曼指出。“他...”
很快，谈话从吃老鼠的问题转换到了午夜领主身上。基里曼和多恩兴致勃勃地交换着情报，而安格隆同样听得入迷。
“我要对人类失去信心了。”统御大贤者菲利亚-西塔-伽马-XXI在近期内第二次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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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格·多恩发现，他很享受与罗伯特·基里曼进行有关午夜领主的交流，特别是在他告诉对方，在自己的宇宙中的第八军团是一个由混混和杀人犯组成的乌合之众集团后，基里曼反过来让他知道，在另一个世界当中，午夜领主是维护帝国法律的坚强支柱。
除此之外，还有有关马格努斯是如何帮助午夜幽魂克服了预言灵能带来的困扰的故事。这对多恩产生了很大的启发。他意识到，自己在未来或许可以让一名兄弟用自己独有的能力，去帮助另一名兄弟，而非每一件事都需要他自己事必躬亲。
这一切的美好很快戛然而止，因为多恩听到了统御大贤者菲利亚-西塔-伽马-XXI不满的二进制哼哼，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基里曼已经离题万里。
他大声地咳嗽了几下，试图让场面变得不那么尴尬。
“啊，抱歉，我过于兴奋，以至于偏离了正题。”多恩说，他环视了四周。“让我们进入到今天这次聚集的目的吧。”
......
......
亚空间，诸神的王座室。
并非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永恒。
“你必须这样做！”红色的狗头人向着蟾蜍狺狺狂吠。“你必须做出选择！是让我把我的链锯斧、色孽的天杀的钳子还有奸奇他妈的永远看不完的所有书，全部塞进你的屁股，还是由你自己来做，把那些被诅咒者的亚空间操的子嗣塞进你的屁股！”
“aieeee...”瘟疫蟾蜍发出了一声悲鸣，但它的意思非常明显了：为什么是我？
“哦，亲爱的，亲爱的~”粉色的毒蛇充满同情地说，“因为你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没法说话的呀，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人家也不知道呢，kira~”
“霸凌！霸凌！”鹦鹉兴奋地尖叫着。
万分痛苦地，极不情愿地，纳垢开始移动自己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