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灰雾女巫
如果要提高枪管强度，那不仅得用高强度钢材，锻造工艺也必须标准化。
有比没有好，等对付了星辰神教的圣骑士团后，
罗夏决定先从尺规作图开始，一步步教德布罗意和铁匠们，用精确度量来指导锻造。
还没过几分钟，佐伊就兴奋地跑进来：“罗夏大人，钱都分发出去了！”
“干得不错嘛佐伊，我们稍做等候就行。”
罗夏走出铁匠铺，眺望远方。
周围城镇不多，徒步的话来回八个小时左右，再加上吃饭的时间，
村民们估计晚上八点多能回来。
“嗯？这个时候起雾了？”
西北边地平线上，莫名扬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太阳已经升出树顶，温度也越发的热。普通的雾气都是由细小水珠组成，一般遇到高温便会自行散去。
可西北边的雾气，却越来越浓，颜色也渐渐变成深灰色。
罗夏有点纳闷，难不成这个世界有独特的气候系统？
好在雾气离得很远，而且既没有扩大，也没有移动的迹象。
“算了，可能是某种海市蜃楼吧.....”罗夏安慰自己，便回到了家中。
晚上，
秋季的天空黑得不算太早，没有光污染的星空非常漂亮。
漂亮的银河穿过神秘黑洞，星光铺满天幕，像童话故事中那样不停眨着眼睛。
村民们陆陆续续回到教会，口袋里小心翼翼揣着魔法咒符。
几个膀大腰圆的大妈把魔法咒符甩在地上，伸手对罗夏说道：
“喏，有火焰魔法，枯萎魔法，动物变形魔法。”
罗夏拿起咒符，清点数目。
咒符用的纸都稍微有点发黄，正面印刻着的咒语，不时会有蓝色微光闪过。
在咒符背面，画着9颗诡异的眼睛，不知是何人制造出这种奇怪的纸张。
罗夏拿出三枚银币，交给大妈：“辛苦各位。”
大妈们接过银币，抱在一起兴奋地跳舞：“发财了发财了，今年冬天可以去泡个温泉澡。”
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绕过大妈，走到罗夏面前：
“什么火啊水啊，都是些糊弄小孩的玩具。罗夏大人，我买来的咒符，才是真上劲的东西！”
男人双指夹出一张纸，正面刻写的咒语非常复杂，工整清秀，一看就是经验老到的人撰写的。
“这是什么魔法？”罗夏接过咒符，翻转查看。
“是最顶级的毒雾魔法！使用后，能够轻松毒死一头大象！”
罗夏喷出一口气：“嚯，这么强？”
咒符上除了丝丝蓝光，还散发出一股臭味，跟下水道有得一拼。
“行，是好东西！喏，说好的报酬。”
罗夏摸出两枚银币，递给男人：
“如果再找到强力的咒符，我愿意多花一枚银币购买。”
男人颤颤巍巍接过银币，小心收进内衣里：“罗夏大人您放心，我有特殊渠道，牛逼咒符有的是！”
送走了男人，后面的村民不是掏出水魔法咒符，就是火魔法咒符。
大部分咒符都跟农业生产息息相关，甚至还有促进植物快速生长的咒符。
但一眼能看出可以用作杀伤性武器的，很少.....
罗夏按约定把一枚枚银币发给村民，手上渐渐没了力气，说实话，心里略微有些失望。
他想要的是有破坏力的咒符，可边境之地的平民百姓，基本没那种需求。
消息灵通的年轻人都说，那种能炸翻天的魔法，只有在王都、圣城的地下黑市里，才买得到。
黑夜越来越深，星星也越来越亮。
村民们都回来得差不多了，咒符也堆满了桌子。
佐伊帮忙清点数目，认认真真坐在罗夏旁边，细细把咒符们分类叠好。
“呼——呼，罗夏大人，罗夏大人！”
一个平头小哥急匆匆跑进教会，上气不接下气地爬到罗夏脚边。
“佐伊，快去拿一杯水来。”
罗夏连忙把小哥扶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从北边的瓦尔罗镇回来，那里出大事了！”
“不急，你慢慢说。”
小哥瘫坐在地上，喘匀了气息：
“是灰雾女巫！灰雾女巫出来了！”
周围村民们一听灰雾女巫的名字，都涌过来，再三确认：“是灰雾女巫？你没听错吧，没有把森林女巫或者是湿地女巫搞混吧？”
“废话！我亲眼看到浓浓灰雾里伸出一只章鱼触手，把瓦尔镇的牛羊都给抓走了！”
佐伊很快把水杯接过来，递给小哥。
小哥拿起水杯吨吨吨一顿猛喝，差点呛到。
“灰雾女巫是什么东西？”罗夏向周围问道。
村民解释，灰雾女巫跟森林里那些摆弄法术的疯子不一样，她所使用的魔法，源自于深海古神。
一个酒糟鼻老头狠拍大腿，又悲又气地说道：
“倒霉，真是倒大霉！前几天就听说周围开始闹女巫了，本以为又是那些骑着扫把的疯婆娘，没想到居然来了个天煞孤星！”
平头小哥喝光了水，把杯子塞到佐伊手上：“再给我来一杯，大力女。”
“哼，再叫我大力女我真的生气了！”佐伊嘟起嘴，跺着脚向水井走去。
罗夏看着小哥的眼睛，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灰雾女巫已经毁灭了瓦尔罗镇？”
“还没，很多人跟着我一起逃难出来了。灰雾女巫除了动物，人也吃。一旦被她的触手抓住，基本十死无生。”
小哥眉飞色舞地描述当时的场景，
本来好好的草地，突然腾起一团浓厚的大雾。
大雾越来越深，变成灰黑色，连阳光都照不进去。
一只体型庞大的怪物似乎藏在雾气里，还时不时有诵经的声音从雾中传来！
“有些女巫听从古神低语，放弃了魔法，转而专心服侍潜藏在深海里的古神.....”
“她们的力量神秘莫测，专门腐化活人，用人血作为祭品。期待有朝一日能解除古神身上的枷锁，降临于世！”
平头小哥越说越离谱，听众们都被吓得冷汗直冒。
“嘶......自从星辰圣教发动大远征，统一欧陆之后，都多少年没听过灰雾女巫了。”一位上了年纪村民的话，突然点醒了罗夏。
罗夏低头沉思，
早上往西北方看到的大雾，估计就是村民口中的灰雾女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