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异常征兆

林楠站在急诊室的玻璃窗前，望着外面刺眼的天空。五月底的太阳已经开始它的毒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潮幸好急诊室有空调，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这已经是她连续值班的第三十六个小时。

“林医生，3号床的病人情况不太对劲。“护士小张急匆匆地跑过来，口罩上方的眼睛里写满惊慌。

林楠快步走向3号床，病床上躺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性患者。他的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额头上布满冷汗，眼球不停地转动，嘴角有白色的泡沫溢出。

“体温多少？“

“39.8度，而且还在持续升高。“

林小夏戴上手套，翻开患者的眼皮。瞳孔对光反射迟钝，眼结膜充血严重。她注意到患者的颈部有抓伤的痕迹，伤口已经发黑。

“患者什么时候入院的？“

“今天凌晨两点，被警察送来的。据说是在机场突然发病已经抓伤三个人了。“小张翻看着病历本，“奇怪的是，他的血液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除了白细胞计数偏高。“

林楠皱起眉头。这已经是这周第三个类似的病例了。前两个病人都在发病后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死亡，死因不明。

“啊！“一声尖叫从隔壁床传来。

林楠猛地转身，看到3号床的病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球布满血丝，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更可怕的是，他的嘴角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

“快叫保安！“林楠大喊，同时按下床头的紧急呼叫按钮。

病人突然从床上弹起，动作快得不像人类。他的四肢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像一只巨大的蜘蛛一样扑向最近的护士小张。

林小夏抄起旁边的输液架，狠狠砸向病人的后背。金属架发出沉闷的响声，但病人似乎毫无知觉，继续扑向小张。小张被扑倒在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救命！他在咬我！“

更多的尖叫声在急诊室响起。林楠看到其他病床上的病人也开始出现同样的症状，他们扭曲着身体，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所有人立刻撤离！“林小夏一边大喊，一边用力拉扯压在护士身上的病人。病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感觉自己的手臂快要脱臼。

突然，一声枪响。

病人应声倒地。林楠抬头，看到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急诊室。他们穿着黑色的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手中的枪口还在冒烟。

“所有人不许动！“为首的士兵用扩音器喊道，“这里是陆军支援第一方队，从现在开始，医院由我们接管。“

林楠扶起受伤的护士，发现她的肩膀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更可怕的是，小张的眼睛开始出现和病人一样的症状——瞳孔收缩，眼白充血。

“快，把她隔离！“林楠对赶来的同事喊道。但已经太迟了，小张突然挣脱她的搀扶，扑向最近的士兵。

枪声再次响起。

林楠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地狱般的场景。急诊室里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幸存的人们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注意到，那些士兵似乎对这种情况早有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