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情感升温

次日清晨，伏志辉被玄关处窸窣声惊醒。透过门缝望去，杨雪正踮脚往快递柜塞文件，晨光勾勒出她睡裙下纤细的脚踝。他赤脚踩过冰凉的地砖推开门，正撞见她慌忙用丝巾裹住快递盒的模样。

“又在往朱允熥寄东西？“伏志辉伸手要接包裹，却被她灵巧躲开。杨雪耳尖泛红地抱着纸箱后退两步，发梢扫过他泛青的下颌：“是给山区孩子的文具，上周募捐活动...“

话音未落，伏志辉已从冰箱取出冰镇柠檬茶：“先润润嗓子，物业说今天要修你房间的空调。“他故意晃了晃手机里物业群的消息，看着杨雪跺脚时晃动的脚链——那是他上周送的生日礼物。

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客厅地毯上织出细密的光网。伏志辉蹲在茶几旁组装书架，杨雪蜷在懒人沙发里给流浪猫织毛衣。当第17根毛线针从她指缝溜走时，伏志辉突然握住她发抖的手：“这样绕线。“他掌心的薄茧摩挲着她指尖，织针在两人交叠的指间翻飞成蝶。

傍晚暴雨突至，两人挤在飘窗前翻看老照片。杨雪忽然指着某张泛黄的照片惊呼：“这不是你高中参加机器人比赛的照片吗？“伏志辉顺着她指尖望去，画面里青涩的少年举着奖杯，背景里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踮脚给他戴花环。

“那是你表妹吧？“杨雪突然红了耳尖，“可她为什么穿着我的碎花裙？“伏志辉望着照片里模糊的身影，喉结滚动着咽下某个名字。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杨雪的手指已经攥住他衣角。

深夜，伏志辉被厨房传来碗碟碰撞声惊醒。推开门时，杨雪正踮脚擦拭吊柜顶层的灰尘，晨露般清透的睡裙滑落到腰际。他伸手要扶，却被她抓住手腕按在冰箱门上：“帮我拿蓝莓酱，要抹在...“

话音戛然而止。伏志辉望着她瞳孔里自己放大的倒影，突然想起昨天物业送来的快递——那箱贴着“朱允熥“名字的文具，在暴雨中浸湿了寄件人地址，露出底下褪色的“莎莉“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