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绘之入阶初体验（今日三更）
待光影消散后，林素缓缓睁眼。
与黑月之塔一层时的景象又完全不同，此时林素所在的位置，是一片完全虚无与黑暗的空间。
但这种感觉，林素却感到十分熟悉。
这里是神海，或者说是那位“长夜与暗影之神”波拉诺的的意识之境。
在林素前方不远处，有一张并不大的灰褐色石床，一位少女静静躺在上边，她的身上被朦胧的蓝色光芒所萦绕着。
“这里是？”林素转头向薇塔的方向问道，“这里还是在黑月之塔里面吗？”
薇塔点了点头：
“我们还在塔里，这片空间是无面者大人与祂第一次见面之地，后来祂将部分神海作为恩赐赠予了无面者大人……”
“原来是这样。”
林素点了点头，他确实是得到了一些原先并不知晓的情报。
无面者是“暗影学派”的殿堂阶超凡者，达到这一位阶的超凡之人，确实能与至高存在的神明意志进行交流，原以为之前的传送阵是直接传送到了波拉诺的神海里，结果却还是在无面者的圣塔之中。
看向石床上的手绘稿，林素问道：
“她的入阶仪式，现在开始吗？”
“可以。”薇塔回答，“她已经在神海等待了，在这片空间里默念七遍暗影之神的神名，你也能得到接引，进入到祂的意识……”
“你不一起吗？”林素问道。
闻言，薇塔走到手绘稿的石床边坐了下来，轻轻握着她的手，看向林素的方向说道：
“她是你的侍从，应该由你来引导她选择正确之路，我在外边守护你们。”
意识进入神海之后，身体会留在现实世界里，薇塔守护的是他们在现实世界的安全。
林素点了点头，也在石床的一角坐了下来。
心中默念了七遍波拉诺的名字。
与使用《暗影手札》进阶青铜时一模一样的感觉，林素眼前的景象如同是镜面一般一片片碎裂。
但有一抹湛蓝色的青光便像是元素精灵一般，萦绕在他身周。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与自己进阶青铜时截然不同，林素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安之感。
而当眼前的景象完全碎裂，在这些镜景之外，是更大更深邃的一片虚无而黑暗的空间。
“林素少爷？”少女的声音惊呼。
林素回头看去，手绘稿在他身后以惊诧的表情看着他。
“见到你很高兴，手绘稿。”
林素微笑着说道，“看到我有什么奇怪的吗？”
“不不不没有，”手绘稿语气一慌，“薇塔姐姐让我在这里等着，我还以为是……”
“我是你的引路人。”
林素说道，“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那位神明。”
黑暗的空间中，从某个方向依稀传来呼唤手绘稿的声音，只是配上玩家id再加上那位神明低沉的声音显得有些诡异。
“——手——绘——稿——”
“噫！”
手绘稿一阵颤栗，表情显得有些害怕，但看着边上林素脸上一脸平静，于是也强行将忐忑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点。
“跟着声音的方向走就好了，祂不会害你，只是会和你做个交易……”林素微笑着说道，“这些我都经历过的，不需要害怕。”
林素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能令人心安的魔力，手绘稿点了点头，跟在林素后边。
作为玩家，如果只是看着电脑屏幕其实并不会感到有多害怕，但此时她却是真实地在这片黑暗空间中前行着，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前行的时间并不算久，顺着林素的目光，绘绘看见眼前不远处，有一道由黯淡的暗紫色光芒组成的人形轮廓。
依稀可辨那是一道十分瘦削的人形，但却看不清祂的面容。
像是感应到了林素与手绘稿的到来，那道人影微微颤了一下。
随后，绘绘与林素的耳中，传来了祂幽远而低微的声音。
“便追随吾等侍奉黑暗吧。就算永远行走在长夜的虚渊之上，吾等依然心存光明。
吾名为，波拉诺……”
与林素第一次入阶时一样的声音，而他们的面前也同样浮现出三个幻影之泡。
只是这一次，却并非是选择林素入阶的“代价”，而是选择手绘稿的。
三个影泡之中的内容，与林素之前的也截然不同。
第一个影泡之中，是一双漆黑瞳色的眼睛。
【代价一：暗视之眼。你的视力在明亮的环境削弱，在黑暗的环境增强。】
第二个影泡之中，是一只毛色雪白的苍狼。
【代价二：噬月之狼。你的身体素质将得到显著提升，但夜晚将化身为狼。】
第三个影泡之中，是如同鲜血一般殷红的赤色之月。
【代价三：秽月之夜。你在夜晚获得血月的祝福，但每月必须至少在夜晚杀死一人。】
“……”
林素眉头微皱。
“你的想法是什么呢？”林素转头看向绘绘，却见绘绘的表情似乎也是在沉思着什么。
“我觉得……第一个是不能选的吧。第二个的变狼，虽然身体强化是很不错啦，但总感觉不太对劲……”
绘绘认真地分析着，看样子是想选第三个。
而这也和林素想的大差不差，她说的确实是对的。
有能不断复活的玩家作为血库，绘绘每个月在夜晚想刀多少人其实都只是发一次悬赏的事，而且玩家之间还是很乐意互帮互助的。
“可以的，那就按你想的来就好。”
林素点了点头。
得到林素的同意之后，绘绘于是伸手，触摸了第三个影泡。
随后只见第三个影泡便如气泡一般破裂开，化作柔和的紫色光芒，涌入绘绘的体内。
至此，手绘稿与波拉诺的交易，便算是完成了。
但眼前的景象，却并没有像之前一般，开始如镜面一片片碎裂。
林素只看见绘绘的身影渐渐隐没不见，而他自己却还留在神海里。
“——林素·罗森，你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对吧？吾的子民……”
一道声音，从虚空处传来。
“——你过来……我们应该聊一聊了，窃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