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思耀欲言，说之不清

话一落音，吕虎不再理会於陵如烈等人，心思复杂的缓步向着外面走去。

於陵思琪心中同样生起复杂之色，原本还以为吕虎会拒绝，没有想到会真的同意了。随即收敛了心中的思绪，立即在吕虎的身后跟了上去。

在走出於陵氏族的大本营之后，吕虎立即看到於陵思耀正以人类模样站在外面。只是吕虎心中并没有多想什么，依然向着前面走去。

如果换作是之前的话，看到於陵思耀在眼前必定会上前打一声招呼，毕竟是於陵思琪的亲哥哥。然而现在不一样了，心中不愿再有别的想法，因此直接将於陵思耀无视之。

就在吕虎刚刚从於陵思耀的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於陵思耀立即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生起一丝不悦之色的开口道：“吕虎，我有话跟你说。”

话一落音，吕虎立即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过头去，却是面无表情的轻轻开口道：“我听着，我不想在这里说话，去到那边无人的地方慢慢说吧。”

虽然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但是语气却是十分平淡，似乎这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那般。只是这语气听起来是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让人听后心中隐隐约约有点不舒服。

於陵思耀想到吕虎的经历，那是自己无法比拟的，随即忍了下来，道：“好，我们去那边谈谈，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听一听。”

只是吕虎并没有为之所动，并没有多说什么，接着头也不回的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於陵思耀看了一眼於陵思琪，却是看到满脸不确定之色，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和吕虎都发生了什么事。然而现在也不好多说什么，立即跟於陵思琪一起跟了上去。

不一会，吕虎三人便来到四下无人的树林中，接着缓缓停下了脚步。吕虎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看向了於陵思耀，於陵思琪二人，脸上十分平静的道：“你们兄妹俩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我现在在这里听着呢。”

这个时候於陵思琪注意到一个细节，从吕虎转醒之后，态度和言语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说到於陵氏族的时候，称谓便成了你，或者是你们。顿时心中隐隐有些难过的感觉，这是吕虎在刻意的划清界限，不再像之前那么随和。

之前那个懂得关心自己的吕虎已经不见了，虽然此时就在自己的眼前，但是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自己所熟悉的吕虎。心中生起一丝落寞之意，以前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存在了。

於陵思耀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在见到自己的妹妹没有先说话，于是立即开口道：“吕虎，其实我想说的是你应该认真一点看待我们是妖类的事实，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妖类都是坏的，不是所有的妖类都是凶恶之辈。”

於陵思耀顿了一下，却是看到吕虎的脸上依然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心中立即明白自己刚刚所说的话都没有丝毫的作用。于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回腹中，无奈的叹息道：“哎，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人类与妖类之间的问题，这不过份吧？”

其实这一点已经不再那么重要，只是於陵思耀并不知道而已，心中还以为吕虎是在纠结着人类与妖类之间的问题，也许才会有了这样的反应。

吕虎缓缓点点头，脸上依然是毫无变的开口道：“人类与妖类我已经明白了，虽然我现在对妖类已经没有了成见，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就已经接受了妖类。”

没有成见？又不接受？於陵思耀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道：“既然你已经对妖类没有了成见，那么又为什么不能接受妖类呢？还是你想要逃避现在的这个事实？”

话一落音，於陵思耀感觉到自己所说的似乎偏激了一点，然而这又同时是自己想要问的问题，因此心中很想知道吕虎现在会怎么回答。

听到这个问题，吕虎没有立即正面回答，反而是开口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逃避？我又为什么需要逃避？如果我杀了除了你们两个以外的所有於陵氏族的族人，你会怎么想？你能够和我友好的在一起相谈吗？你再看到其他人类的时候，你又会如何？”

听着这一个个的反问，於陵思耀心中明白吕虎是在说自己，让自己站在吕虎的经历上来考虑，而不是以和和气气的气氛下平等相谈。

随即试想了一下，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那么首先肯定是想要将吕虎手刃于自己的手中，这种不共戴天的仇恨根本不可能化解。如果在这之后遇到其他的人类，那么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人类，甚至还会报复所有的人类。

经过这样一想，於陵思耀立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既然自己能够想到这些情况的可能性，那么亲身经历后的吕虎又当是如何呢？经过这样的事情后，吕虎现在的做法已经很不容易了，那么还有什么好要求别人的呢？

换位思考之后，於陵思耀大致明白了吕虎的处境，能够像吕虎现在这样保持着平静便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如果换作是自己的话，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随即脸上露出复杂之色的沉默着，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吕虎心中明白这是於陵思耀明白了自己想要说的意思，接着缓缓开口道：“我师父告诉我一个道理，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师父让我明白了要明辨是非，明辨善恶。”

於陵思耀和於陵思琪二人对视了一眼，虽然没有听懂吕虎要说的是什么，但是却是听清楚是因为吕虎的师父开导了吕虎，这才有了现在眼下之事。

想到吕虎已经表明了态度，於陵思琪心中十分矛盾，双眼中露出复杂之色的开口道：“吕虎，我向你对天发誓，除了我们於陵氏族是赤狐的事实外，我其他的一切都是说的真的。我知道我们不应该骗你的，我……”

话还没有说完，於陵思琪立即感觉到自己无法再说下去了，似乎是自己越是想要解释，却是发现自己越是解释不清，到了后面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