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吴大头
会议刚刚结束，洪刚接到了手下刘娟的电话。
“洪队，有重大发现。”
“你说。”
“我们找到吴大头了，就是那个高利贷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吴重龙。”
“你说找到了谁？再说一遍。“
“我们找到了匪首嫌疑人吴重龙。不过.....”
“他死了？”
“和死了也差不多，他成了植物人。”
“什么，植物人？你们是在哪找到他的？”
“就在那个山洞里。”
“那个山洞不是已经排查过了么“
“是的，龙局请来了专家，我们又排查了一次，这一次用上了扫描设备，我们在山洞里又发现了几个隐秘的地方，在一个暗室里，我们发现了吴重龙，只是他已经瘦得面目全非了，因为他坐过牢，我们又提取了DNA做对比，现在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吴重龙。“
“他现在在哪？”
“丰江人民医院，我们都在这，他还在接受抢救治疗。”
“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救活，我马上过来。”
半个小时以后，洪刚看到躺在急救室里的吴大头，此时躺在急救室的吴大头和洪刚脑海里的吴大头完全判若两人。
虽然洪刚没有见过吴大头本人，但通过照片和电脑资料他已经把吴大头深深印在脑海里，处于刑警的基本素质他无法忘记吴大头这个人，这是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
而此时的吴大头却玩却是另外一个人，洪刚无法从这个人的面孔里寻找到照片里的吴大头的面目痕迹。
洪刚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刘娟说道：“这就是大案嫌疑人吴重龙？”
刘娟看着身上插满管子的吴成龙说道:“开始我们也一直怀疑，可是后来经过DNA对比，我就没就确认这个人就是吴成龙。“
“他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从他身上的伤情来看，他吃了不少苦头，他被虐待了很久，估计不少于一年。”
此时洪刚的眉头拧紧了，看来这案件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他本来以为抓到吴成龙这安之基本就水落石出，可是现在看来，距离破案很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他能说话吗？”洪刚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只要吴成龙能说话，就有可能找到一些线索。
“目前来看，很难。吴成龙大小便失禁，毫无意识，目前来看，他就是一个植物人。”
此时一个医生走了过来，刘娟介绍道：“这就是吴成龙的主治医生陆方。”
洪刚主动伸出手握了一下陆方的手说道：“辛苦了，现在这个病人对我们很重要，请问他的病情怎么样？”
陆方医生看了洪刚一眼，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是啊，这人对你们很重要，但对于我们医生来说，他也很重要。其实我比你还急。”
陆方话一出口，洪刚顿时觉得很尴尬，没想到面前这位医生说话让人很难受。
刘娟立即出来打圆场：“陆医生，是这样的，前不久本市出了一个很大的案件，新闻已经报道了，我们警方压力很大。我们连续工作了好些天，终于找到一点线索，里面堂的这个人很有可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所以......”
陆方医生摆了摆手说道：“我每天到医院忙的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你说的大新闻大案件我真不知道，至于你说的破案，我也无法关心，因为我连我的病人都关心不过来。”
洪刚没想到面前这个姓陆的医生真是有点不可理喻，洪刚直接问道：“这人能救活过来吗？如果就不过来那就转院，不要浪费时间。”
陆方医生听了这话居然没有生气，他认真想了一想说道：“这个病人的外伤伤的不轻，头部也招收过不止一次的重击，不过让他昏迷的不是这些人为击打的外伤，而是有人给他服了一种化学药物，导致他长期中毒，甚至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是什么毒，有方法救治么？”
“是什么毒还需要时间化验，不过这个人能抢救过来的纪律是微乎其微，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找到这个下毒的人，或许他有解决的办法。如果找不到，即便你们把病人送到更大的医院，我估计也无能为力。”
回到办公室，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
洪刚靠在椅子上，此时他感觉很累，却一点困意也没有，上面定的二十天时间破案，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就有可能消失，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案子该怎么破，期限到了自己是不是真要脱了这身警服，他不当警察还能干什么？去做生意？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去给企业当保安？他不想再干这一行，说实话，他心底里看不起保安这一个行当，当保安几乎就是混时间，用时间换收入每天过的都是一样的日子，千篇一律。难道去摆地摊，好像这也不行，他曾经看到过一群摆摊的小贩被几个城管醉着到处乱跑，难道他也会整天被城管醉着到处跑，他不敢想象。现在穿着这身警服别人看了多少都有几分敬畏，脱了警服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没人会多看自己一眼。自己在警队所有的专业技能都用不上了，除了一身力气。看来，自己离开警队还真没有合适的工作可干......
洪刚眯着眼睛，脑海里信马由缰的胡乱想着与案子无关紧要的事。
这时，门被人敲了两下，洪刚睁开眼睛，看到进来的人是刘娟，刘娟提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有几个包子。
“洪队，你吃点东西吧。”刘娟轻声说道。
洪刚想了想，自己今天中午出了点东西，一直到现在没有吃晚饭，自己居然也不觉得饿。
刘娟把袋子放在办公桌上，又给洪刚倒了一杯茶说道：“忙起来时间过得真快，连晚饭都忘记吃了。”
洪刚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这包子不错，这附近好像没有卖包子的地方，你去哪买的。”
“不是买的，我妈送过来的。”
“哦，这么晚了，真是麻烦她了。”
“不麻烦，我妈退休了，时间多了，成天没事就盯着我，听说我没吃晚饭就送了几个自己包的包子过来。还有粥，我成一碗给你。”
“不用了，我喝水挺好，你一个大姑娘成天跟着我们一群大老爷们跑，够难为你的，办案子不仅苦和累，还非常危险，这案子结了我看你还是转到其他部门.....”
“没事，我挺喜欢现在的工作，说实话能学到不少东西，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干这个。”
洪刚笑了笑，小时候他的梦想也是当警察，可是小时候看到的只是警察的威风神气，长大当了警察才知道威风神气的背后是多少个日日夜夜的付出，是多少个沉甸甸的责任和多少双眼睛的期望。
太重了，也太累了。
“我看你刚才皱着眉，你又是在想案子的事情吧？”
“没有，我在想如果我不当警察我能干什么？”
“怎么想这个，对破案没信心？”
“不是，刚才只是让自己的大脑不受控制的信马由缰的奔跑了一下，居然想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刘娟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从小想的就是好好学习，考个好学校，找个好单位，干好自己的工作，其他的事，还真没有想过，也没有时间想，从上学到现在，我都是跑过来的。不过，谈到这个话题，你到提醒了我，我们不干警察还能干什么。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下岗了失业了我会干什么，我想我可能会找一个班上，我会打字，电脑用的还可以，找一个小公司当个文员，日子也过得去，或许我年龄大了许小公司也看不上我，那我就去卖早点，我妈的包子包的不错，我跟你说我家包包子的馅料可是祖传秘方，我可以学过来自己干，弄不好还可以开几个连锁店....”
洪刚笑道：“你这个建议不错，买早点虽然辛苦，可比起当刑警不算什么，到时候我们一起合伙，我力气大可以揉面......”
刘娟听了抿嘴而笑。
想到案子，洪刚内心叹了口气。
刘娟说道：“我把吴成龙中毒的症状和医院给的一些数据发给了警校的老师，应该会有一些结果，现在就只能等着回复。”
刘娟看洪刚心事重重，安慰道：“大伙都忙了一天了，要不今天就到这，案件还是得慢慢办，急也没用......”
洪刚想了想道：“好，今天就到这，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