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四 向往
生活总是如此，平淡中夹杂着变化。
有些人致力于维持现状，有些人致力于改变现状。
然而无论是维持，还是改变。都是一种常态，一种习惯！
习惯，是塑造人格的重要条件，也是必不可少的生活条件！
青年的到来改变了这个家庭，打破了所有的规律和习惯。
尤其是改变了几位重要组成人员的人格，对那些依旧保持着往日习惯，并且依赖于这种习惯生活的人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灾难。
这个家庭，对于家庭倾注了最多精力和感情的，无疑是女主人。
尤其是男主人和女主人之间还有着一种密切的主从关系，这就导致了女主人的情感缺失。
而始作俑者无名青年，对这个家庭的另一个自由人员，也就是少女小诗，产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
这也就导致了女主人对于青年的认同感，对于女主人来说，这也就是依附，服从的情绪。
然而这种情绪导致了少女的极端反感。
矛盾由此产生。
青年并不在意这些琐事，哪怕少女做出些残忍血腥的事情，青年也不会觉得难以理解。
很遗憾，受环境影响，现在的年轻人普遍都比较理智温和，少女并没有做出太过激烈的举动。
争吵持续了半个小时，房间内就平静了下来。
少女独自出了门，只留女主人在房间内低声啜泣。
“你可以带我离开吗？”少女来到青年身边，询问道。
“带你去哪？”青年反问道。
“我不知道，你去哪我就去哪。”少女简单的答道。
青年微微一笑，没有再说。
少女看青年这样的表现，无疑十分沮丧，只是少年特有的矜持和对危险的预感使得她没有再追问。
时间流逝，一个星期过去了。
女主人似乎重新找到了原本生活中的替代，时时出门游玩，妆容也精致了许多，衣着装饰也华丽了许多。
少女则是喜欢安安静静的待在青年身边，不知是陪伴，还是寄托。
至于家中的其他人，似乎都陷入了某种循环，重复着同样的事件，无视了家中发生的其余事件。
这一天，青年打算离开了，他来到这里，确实就是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个短暂的休息时间，只是让青年免受喧嚣折磨，片刻的宁静而已。
青年默默离开，身后也默默的跟着一个年轻的身影。
青年并未在意，只不紧不慢的走在街头，从白天走到夜晚。少女一直默默跟随在他身后不远。
一场大雨降临，淋湿了青年与少女，青年并不介意，甚至十分享受雨水。
少女身子娇弱，又走了大半天，不吃不喝，身体机能几乎到达极限。雨水一淋，没过多久就躺倒在路上。
青年似无所觉，继续向前走着。
此时，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从街边阴影中走出，抱起少女，又消失在阴影之中。
青年继续前行，雨水冲刷了行人的足迹，雨幕遮掩了行人的身影。
雨夜，街上还有匆匆的行人，路上还有流动的车辆，灯红酒绿的繁华也未因此变得冷清。
只是一些原本的阴暗在雨夜之中显得愈发深沉。
一个醉汉拎着酒瓶在街上游荡，不知是工作不顺还是情场失意，总之这人在这个场景显得十分凄惨。
一个青年迎面走来，醉汉不闪不避撞了上去，似是刻意，于是他与青年接触的部位骨骼破碎。
剧痛刺激了醉汉的凶性，咆哮着继续向青年冲去，于是醉汉的全身骨骼都被拆解，扔到路中间。
酒精无法抑制全身骨骼分离的剧痛，醉汉总算恢复了清醒，原本这种剧痛非人所能承受，身体保护机制会使人晕厥。
然而醉汉却保持着前所未有的清醒，他想要张开嘴呼叫，却无法发出声音，因为上下颚已经分离，喉管也失去了作用。
嗬嗬嗬～
只剩肺部挤压气管产生的声音还在产生。
嘟～
一辆大车经过，雨水掩盖了声音，冲刷了痕迹。
繁华的酒巷中，孤单寂寞的动物来此寻欢，一位青年从此路过，几位衣衫褴褛，浓妆艳抹的女子主动上前搭讪。
青年在嘈杂的环境中饮酒，但并未与任何人交谈，几位女子也不断的递上酒液。
没过多久，几位壮汉拿着一张天价账单来找青年结账，几位女子也一改笑颜，不善的看着青年。
青年从容离去，背后雨幕遮掩的灯红酒绿成了火红明亮的光芒，或许是雨天交通不便，当火红光芒自然熄灭之后，整条酒巷只余一片焦黑废墟，有建筑，也有烧焦的动物。
再之后，大雨渐渐止歇，晨曦自东方展现，清新的气息弥漫在天地间，令人心情愉悦。
青年一身黑色，漫步在清晨的街道。看早起的动物们或匆忙，或悠闲的生活着。
也有些动物刚刚结束了一夜的忙碌，拖着疲惫的身躯向栖息之处行去。
黑衣青年走到一处普通动物栖居的楼房之下，走进楼房，来到一处房门前，按响门铃。
叮咚～
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女孩，然而青年知道，她今年已经是二十三岁高龄的成年女人了。
女人扎着两条长长的马尾辫，身形娇小，脸型可爱，一身蓝白相间的公主裙，精心的妆容，白皙的皮肤。
一身萝莉的装扮，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装嫩！
老的装嫩，嫩的装老，千篇一律的妆容，便是当下社会的常态。
“主人。”女人跪下行礼，一举一动都十分可爱娇美，可见为了装这样一个角色，下了不少功夫。
“这是什么新的游戏吗？”青年好奇的问道。
“是墨大人的吩咐。”女人答道。
“那家伙，确实有可能干得出来。
行吧。你自由活动吧。”青年说完径直走进屋内。
七弯八拐，走了一段不短的路，都不知道绕到了楼里的什么位置，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大厅。
大厅四面都是巨大的屏幕，其中有许多分屏，大多数屏幕上都是不断流动的字符，少数屏幕上更替着画面。
中心有一个操作台，一个胖子坐在中央，头上带着连接智脑的头套，身上也连接着很多传感器。
“欢迎光临。”一个偏冰冷的合成电子音响起。
青年并未开口，而是以一种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浏览着四面大屏上的信息。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青年才停下浏览，来到胖子身边，另一个控制台上躺下，连接上智脑。
一个极为逼真的虚拟世界出现在青年脑中，也可以说是青年的意识进入了极为逼真的虚拟世界中。
事实上，这个虚拟的世界就是现实世界一比一复制下来，连接上各大平台的处理器，控制整个城市的网络，以此达到虚拟现实的进一步融合。
这个虚拟世界只有一个城市大小，也是这个胖子能控制的极限数据。
青年的意识在城市中飞速移动，应用着智脑的各种功能，试验着各种漏洞，还有极限的运转速度。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青年总算彻底了解了这个智脑的水平。
“还不错嘛，胖子，没想到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做到这种地步，我们离理想世界又近了一步。”青年的意识在虚拟世界中散发。
“要不是硬件技术跟不上，我早就把整个世界的资源整合起来了。”那个合成电子音在虚拟世界中回荡。
“数据世界并不能代替现实，我们需要寻找到平衡。
这个世界的人们发展到如今，不只推动了科技的进步，与之相伴的还有愈加复杂的情感。”青年回道。
“等我把情感数据化了，你一定要给我更多的资源。”电子合成音响起。
“那样的数据太过庞大，如果需要整合整个世界，那我们需要的资源将是无法想象的。
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能持续发展的世界，我们的终极目标，是永恒！”青年回道。
“你说的对。
我们需要时间，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废物。
他们只是在浪费资源而已。
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吗？”合成音响起。
“嗯，这确实是目前最大的问题，但我们需要时间。
想要影响世界，仅靠我们目前的能力是不够的。
更何况我们需要的不只是影响，而是控制！”青年答道。
“嗯。
我能理解，我会全力协助你。”合成音响起。
两个家伙又交流了一番技术性的难题，修补了一些漏洞，就回到了现实中来。
摘下传感器。
一胖一瘦两位青年相互致意。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我现在急需补充消耗的能量。”胖子揉着圆滚滚的肚子说道，一边向餐厅走去。
“你这一身脂肪就是这么堆积起来的吗？”青年跟在胖子身旁，问道。
“这些只是应急用的，我平时消耗和进食都是有着严格标准的。”胖子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我看你囤积脂肪，身体强度却远超从前。
你现在越来越不像人类了。”青年感叹道。
“人类，需要进步。
弱肉强食，是永恒的法则。
那些混吃等死的蠢货白痴，哪有资格活下去？”胖子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嗯，你进步的方向，就是把自己改造成一个超级智脑吗？”青年问道。
“如果数据流能够完美解析情感，并且演化出新的方向，那就是完美的进化。
那是不同于你所走的第二条路，通向永恒的第二条路！”胖子语气中满是向往和狂热。
“你现在的情绪太过刻意了，你不担心以后你会被数据同化，丧失情感吗？”青年问道。
“或许，那不是被同化，而是我主动选择的结果。
情感，不是丧失，而是升华。
那向往的世界里，需要更崇高的情感。
而不是简单的喜怒哀乐，也不是愚蠢的索求欲望。”胖子思索了片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