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全文翻译
对话
A:很想知道,动物园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呢?
B:建动物园的想法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中国文明、近东文明和罗马帝国文明中产生的。人们旅行并看到了以前从没见过和从没听说过的动物和植物。这些旅行者们给自己的同胞们讲他们所看到过的东西。而国家的统治者(皇帝、苏丹和国王)想向彼此证明他们是多么富有和强大。方法之一就是建动物园。
A:也就是说,动物园出现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展示有权势的人的财富和强大?
B:不完全是。在动物园里人们能够看到以前从未见过的动物。因此最开始在动物园中动物的数量是有限的,通常是狮子、熊、长颈鹿、老虎等等。
A:但是今天,人们有了更多的机会去旅行。此外,在电视上也能够看到许多有趣的关于动物的节目,不一定非要去动物园。
B:今天动物园存在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研究和告诉人们与人类一起生活在地球上的动物的情况。此外,在动物园中还饲养着濒临灭绝的动物……
A:而我喜欢在动物园休息,难怪“动物园”这个叫法里有个“园”字,也就是说在任何一个动物园里都有公园区,游客可以在那里休息。
B:而我不喜欢去动物园。看见笼子里的动物我很忧伤。在有限的空间里,动物很难受。它们的心理健康会出现问题,肌肉会萎缩,经常会出现一些和人精神失常时相似的症状。我前不久在报纸上读过一篇关于饲养在动物园里的动物的报道。在动物园里动物的过早死亡是常见的现象。文章中援引的数字令人震惊。1991年在世界上的所有动物园中共有25只亚洲狮出生,其中22只死亡。就在同一年有166只猎豹出生,其中112只死亡……
A:是啊,这一切都很忧伤。我知道世界上有一家“天生自由”基金会,它可以救助几十万种动物。
B:动物园也被这个问题所困扰。你知道,莫斯科动物园是作为保障各个自然保护区中稀有动物存活率的一种尝试而建立的。
A:我听说过这件事。但是在莫斯科动物园成立的那个时候(1864年)解决这一问题是很难的。
B:今天动物园里的工作人员还是有更多的机会为动物们创建良好的居住条件。
A:“良好的”指的是什么?
B:指的是类似天然的、自然的环境。人们为动物们建立了宽敞的兽栏。有时兽栏里住着各种各样的动物。长颈鹿、斑马和黑羚羊和睦地生活在一起,尽管他们的性情各不相同。甚至动物们就像在自然的环境下一样摄取食物。给长颈鹿的食物放在高处的树枝上的筐里,往老虎的笼子里扔散发着动物蹄子味道的球和盒子来作为猎物。老虎们饶有兴致地闻着球和盒子,几个小时都在笼子里跑来跑去,用这种方式来满足狩猎的本能。
A:可能你是对的……
课文
迁移过程中动物所面临的困难
每年都有很多新的动物从世界各地——德国、英国、法国、捷克、荷兰甚至日本来到莫斯科动物园。同所有的这些动物都需要找到共同的语言来夸奖、责备、爱抚它们,给它们解释、下口令。你对刚从国外来的老虎说“咪咪”,它可是不会懂的!当然啦,它怎么会知道这样民间的叫法呢?为了使从国外来的这些动物们不感到自己是莫斯科的外人,人们逐字逐句地教它们俄语。那么莫斯科动物园里的动物门都懂得哪些语言呢?
当人们来到一个周围都说着完全陌生语言的国家是什么感受呢?很明显心绪不佳。从一个动物园长途跋涉来到另一个动物园的动物们的感觉则更糟。为了使这些动物门不感到悲伤和不知所措,通常原来动物园里的饲养员会陪它们一起来。饲养员会和自己曾经饲养的动物们生活一段时间,为的是使奔波给动物带来的紧张情绪降到最低。而新来的动物不仅需要熟悉环境,还要听懂它所到的这个国家的语言,这时动物学家们就要扮演俄语老师的角色。主要的需要人们关心的“通晓多种语言”的动物是类人猿。
“和动物们需要多进行谈话。这种谈话当然是自言自语,但是从中猿猴们能够明白最主要的东西——人的情绪”,灵长目部门主任瓦尔瓦拉·梅希克解释说,“从我们的谈话中猿猴们能够明白要求、劝告、懊悔、表扬和抚爱。但是,尽管有着丰富的情感潜台词,还是需要教它们一些俄语词。”
首先动物学家要知道这些猿猴的名字。有一些猿猴在母语中叫这样的名字——“妈妈不要哭”!比如,前不久从爪哇岛来了一个猩猩,名字叫“山打根”。起初园里工作人员很努力地试图说出这个复杂的名字,还在名字前面放了温柔的前缀“亲爱的”。后来觉得对这个初来乍到的“莫斯科人”这样称呼太没风度了。“山打根”变成了“桑涅奇卡”。过了一段时间,又变成了“舒立克”。不过没有关系,叫它它还是回应。两年前从科隆来了一个狐猴叫“包”。当动物学家们仔细地观察它之后觉得这个名字无论怎样都不适合一个雌性动物。这个小狐猴看起来像一个真正的沙发!还有从英国来的狐猴叫了一个很严肃的名字“格拉提斯”。经过了一些语言上的操作变化之后,这个名字变成了“格拉什卡”。
“我们有一套用来与新的动物进行交流的词语,基本上是英语词和德语词”,瓦尔瓦拉·亚历山大洛芙娜说,“这些词不难,我们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会说。”
和灵长目动物的交流是这样的:每天早晨动物们都被叫到另一个小一点的笼子里去吃好吃的。在这段时间内工作人员则收拾它们住的大笼子。在猿猴完成了任务之后,人们就夸它“真棒啊,小可爱!”可是在这里起主要作用的不是词语,而是语气。当用英语和用俄语同样温柔地赞扬它们时。它们都很开心。
猿猴们能够百分之百地感觉到人的情绪,因此与它们交流要小心。当它们没有做成某件事情时,无论如何也不能嘲笑它们甚至是开它们的玩笑,不管是用英语还是俄语。比如,一只雌猿猴没能用绳子打出结,你仅仅大度地笑一笑或者是叫它小傻瓜,它就会感到委屈咬嘴唇并扭过身去。但是当你轻声对它唱“哦,宝贝,你真漂亮啊!”,它又高兴起来。
顺便说一下,现在动物园里有两只正在照顾自己头生子的大猩猩,它们也来自国外。雌猩猩来自瑞士,雄猩猩来自德国。雌猩猩很快就听懂了俄语所下的口令,而雄猩猩很长一段时间都用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动物学家们,仿佛在问«Шпрехен зи дойч?»(“你会说德语吗?”)为了和这个固执的动物找到共同语言,工作人员门整日整夜地研究英德词典,竟还学会了德语!当这只雄猩猩找到藏在兽栏里的甜食并满脸胜利的表情把它放到嘴里的时候,人们鼓舞这位未来的首领,说到 «Sehr gut»(非常好),之后又用俄语重复一遍“很好,非常好”。实践表明,过了一年猿猴忘记了自己的母语,俄语懂得非常好。但是如果突然有一个外国人来到动物园并在笼子旁用猿猴原来的母语交谈,那么它们就会兴致勃勃地听着甚至会发出赞同的声音。
如果动物们离开莫斯科动物园去国外,那么在新的国度它们还要上外语课。按照常规,在国外将要照顾这些动物的人会陪这些动物一起出发。莫斯科的动物学家们记得,他们是怀着怎样的不舍和期望把大家都喜爱的雌猩猩朱莉送到英国的。她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妈妈在身边,动物园的工作人员们亲手把它喂大。旅途的奔波会给这样的动物带来严重的紧张情绪,因此还在朱莉离开祖国之前它未来的饲养员迈克就来到了莫斯科。为了获得这只猩猩的好感,这位饲养员还学了几个俄语单词。他英俄双语混合着说,“迁就着”这个雌猩猩。之后两个俄罗斯姑娘和这个雌猩猩跟着这个饲养员去了英国。在英国他们对朱莉寸步不离。过了两个星期两个俄罗斯姑娘回国了。过了一个月这只雌猩猩已经能明白英语了。
人们并不是教动物园里的所有动物俄语。有三只亚洲象,尽管它们已经在莫斯科25年了,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只跟他们说英语!在幼年的时候这些动物就经历了折磨人的长途旅行,在这期间人们对它们什么语言不说啊!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越南政府决定把老挝的幼象送给古巴作为礼物。这三只从出生起就只懂越南语的幼象完全健康地到达了古巴,但是突然发现它们被没有远见的越南人注射了预防口蹄疫的疫苗,而古巴不接受注射过这种疫苗的动物。这三只幼象坐着为它们特别装备的船去了列宁格勒,从那里来到了好客的莫斯科。陪同它们的已经是讲西班牙语的动物学家了,他们用塞万提斯的语言安慰着这些海上流浪动物。它们漂泊了一年多!由于这次旅行小象们变成了真正的通晓多种语言的动物,只是旅途生活给它们的身体状况带来了不好的影响。莫斯科的动物学家们好不容易救活了这些虚弱的动物并且决定不再教它们俄语了。那时毕竟谁也不知道过两年命运会将这几只流浪动物抛向何方。而按照国际规定动物们应该明白用英语发出的口令。现在新的动物园工作人员不仅学习自己的职责,还学习英语。
动物园里的大象最喜欢的口令是“trunk up”,意思是“仰鼻”。听到这个口令,大象们高兴地仰起鼻子,等着工作人员在它们的舌头上放甜食。幼象也习惯了这个温柔的口令。
“的确,现在小象还不能吃成年象的食物”,哺乳动物部主任叶甫盖尼·达维多夫说。“但是我们会给它喂一小块儿糖。”
有时人们不说话小象都明白是来给它送吃的来了。看见有男人进兽栏,就飞快地奔向他,希望他的口袋里有小糖块儿。结果是对的!而女人们是不给它甜食吃的。最开始的时候它不能区分男女,吱吱叫着奔向每一个走进来的人,然后在这个人面前停住,满眼希望地仰起长鼻子。女工作人员对待小象这样的速度很小心,因为300公斤重的小象弄不好会停不下来。小象明白了,从女人那里是得不到好吃的的,现在它去男工作人员那里吃甜食的时候也更加小心了。
有时 “trunk up”这个口令还被用作医学目的。如果大象坏肚子了,那就需要喂它们吃药。如果大象们听到“lift”(起),它们就知道要给它们修脚。大象的脚上有时会出现瘤,需要提前预防,弄干净裂口。大象们喜欢的另一个词是“down”(躺)。它们会躺到地上,预感到自己会享受按摩:工作人员或者清洗它们的背,或者仅仅温柔地抚摸它们。
由于小象还处在幼年,所以暂时不教它们口令。但是,当它长大的时候,只会用英语和它交谈。因为早晚它都要去别的地方——其他动物园,还有可能去国外的动物园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