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以集体主义为原则^[∗]

《中共中央关于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若干重要问题的决议（讨论稿）》写得很好。其中有关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部分，提出了“社会主义道德建设要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以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爱科学、爱社会主义为基本要求，开展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教育，在全社会形成团结互助、平等友爱、共同前进的人际关系”的提法，也很有新意，特别是把为人民服务作为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核心，这必将对我国今后的道德建设产生重大的作用。我只想提一个补充的意见，就是希望能够在“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的后面，加上“以集体主义为原则”这样一个意思，以便使这一文件能够更完整、更全面地体现我们在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方面的思想和要求。我的理由，大体上可以概括为以下四个方面：

一、从道德本身来看，一个社会的道德，要包括人们在处理个人和社会的各个方面的关系，它既要有核心，也要有原则。西方在文艺复兴以后，资产阶级所建立的道德，就是以人道主义为核心、以个人主义为原则的。我们在贯彻为人民服务这一核心的过程中，必然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特别是有关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的种种矛盾，有些情况还非常复杂，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究竟根据什么原则来处理这些复杂的矛盾呢？从社会主义道德的为人民服务的核心出发，从社会主义道德的本质要求来看，它的原则就是社会主义的集体主义的原则。正是从这一原因出发，我觉得，如果能够在“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之后，再加上“以集体主义为原则”这样一个意思，就可以使这一文件更加全面和完整地体现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要求，也表明我们的社会主义的道德体系是非常完整的，即：一个核心（为人民服务）、一个原则（集体主义）、五个道德规范的基本要求（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爱科学、爱社会主义）和开展道德教育的三个领域（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

二、从弘扬社会主义的主旋律来看，在道德建设上，强调集体主义的原则，也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江泽民同志最近几年来不断地强调，要在全社会弘扬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和社会主义三个主旋律，这一思想对我国的思想建设和道德建设，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现在的这一讨论稿中，对弘扬“爱国主义”的重要意义，有一部分专门加以论述，这是非常好的。对于弘扬社会主义，也在许多地方给予了相当充分的阐发。而对于怎样更好地弘扬社会主义的集体主义的原则，我觉得少了一点。集体主义既是社会主义社会的一个普遍适用的价值导向，又是社会主义道德的基本的原则，如果能够在这里加上“以集体主义为原则”，就可以更好地体现江泽民同志多次强调的“弘扬三个主旋律”的精神和要求。

三、从我国实现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建设的实际需要出发，强调集体主义，尤其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社会主义的集体主义原则，是我们的社会主义道路和方向所要求的。集体主义原则提倡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既要发挥个人的积极作用，又强调个人要以集体利益和国家利益为重，强调在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发生矛盾时，个人利益要服从集体利益和国家利益。毛泽东同志在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践中多次强调了个人服从集体、局部服从全局、地方服从中央、眼前利益服从长远利益的重要，并进一步论证了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的辩证关系。邓小平同志从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出发，强调：“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国家、集体和个人的利益在根本上是一致的，如果有矛盾，个人的利益要服从国家和集体的利益。”他还指出：“在社会主义制度之下，个人利益要服从集体利益，局部利益要服从整体利益，暂时利益要服从长远利益，或者叫做小局服从大局，小道理服从大道理。我们提倡和实行这些原则，决不是说可以不注意个人利益，不注意局部利益，不注意暂时利益，而是因为社会主义制度之下，归根结底，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是统一的，局部利益和整体利益是统一的，暂时利益和长远利益是统一的。我们必须按照统筹兼顾的原则来调节各种利益的相互关系。如果相反，违反集体利益而追求个人利益，违反整体利益而追求局部利益，违反长远利益而追求暂时利益，那末，结果势必两头都要受损失。”由此可见，社会主义集体主义原则，作为整个社会的价值导向和道德基本原则，是同社会主义制度和广大人民的整体利益相一致的，是同社会主义的本质相联系的。社会主义集体主义原则，绝不会妨碍个人的积极性的发挥。我们是一个有着十二亿人口的大国，加强集体主义的教育不但对保证我国的社会主义的道路是必要的，而且对于更好地形成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更有效地加强我们的综合国力，都有很重要的意义。

四、新中国成立以来，在道德建设上，我们一直把集体主义的原则看作我们的社会主义的道德原则。在道德理论上，我们一贯坚持集体主义，并以这一理论来反对形形色色的个人主义，反对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和生活方式对我们的侵蚀。西方在实行“西化”中，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要用其个人主义的价值观来取代我们的集体主义的价值观。最近几年来，在我国社会上，也出现了一些要用个人主义来代替集体主义的观点，值得我们注意。为了在理论上保持一贯，为了防止在理论上产生某种混乱，我觉得在关于加强精神文明建设的文件中，明确地写上“以集体主义为原则”，不但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也有很重要的理论意义。

总的来说，这个文件，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文件。在思想道德建设这一部分，如果能够加上“以集体主义为原则”这句话，我认为，就更加圆满了。

注释

[∗]系在1996年9月15日中央召开的有关会议上谈集体主义问题的发言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