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马克思主义通俗化与普及活动的关系
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马克思主义通俗化与普及活动既相互关联又存在细微区别。为了对实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普及计划的内涵有更进一步理解,有必要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马克思主义通俗化、马克思主义普及活动等概念做一个说明。
(一)马克思主义大众化
马克思主义是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的理论,也是当今世界最具大众性的理论。马克思主义自诞生以后,就一直在谋求理论与理论所代表的力量的结合。马克思还把这种理论与理论所代表的力量的结合过程比喻成“闪电”,认为这种思想的“闪电”一旦彻底击中德国这块朴素的人民园地,德国人就会解放成为人[1]。列宁更是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灌输理论,认为工人阶级不可能通过自发运动形成自己的理论,代表工人阶级的理论是由具有无产阶级自觉意识的知识分子提出的,而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只有从外部注入[2],系统地阐述了作为代表工人阶级利益的理论如何与代表自己利益的理论相结合的过程。
关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存在各种各样不同的理解。一是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实质角度理解,把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理解为把马克思主义理论用群众所理解的语言和形式,让群众理解和掌握的过程。马克思主义虽然是代表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的理论,但在形成和发展的过程中,经过了像马克思、恩格斯这样的知识分子的系统化的理论整理工作,更具有理论的抽象性和深刻性,要使广大人民群众能够理解和掌握,需要对马克思主义理论进行通俗化的工作,让广大人民群众能够理解和掌握。这是人们所理解的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基本内涵,习近平总书记曾明确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界定为:“把马克思主义理论用简单质朴的语言讲清楚、用群众喜闻乐见的方式说明白,使之更好地为广大党员和人民大众所理解、所接受。”[3]因此,一些研究者从这个角度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行定义,认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是指使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为广大人民群众所理解和掌握并加以运用、不断丰富发展的过程。”[4]“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就是使马克思主义理论普遍化、通俗化,为广大群众理解和接受的过程。”[5]这种界定揭示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实质,即人民群众掌握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过程,也指明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发展过程,在让人民群众掌握马克思主义理论之前,有一个将马克思主义通俗化的过程,即把马克思主义理论用简单质朴的语言讲清楚、用喜闻乐见的方式说明白。二是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过程角度理解,强调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人民群众相结合的双向过程,如有研究者把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看成“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和“大众化马克思主义的过程”,“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与大众化马克思主义是一种双向的关系,是一种互动的过程。一方面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要求把马克思主义传播到大众中间去,力争被大众所接受,即‘化’为大众头脑中的东西,成为大众日常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另一方面,又要明确大众的实践主体地位,尊重大众的首创精神,及时总结来自大众的实践经验并进行提炼、加工和制作,从而创造出新的东西,进一步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6]这种观点凸显了大众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大众化过程中的积极作用,强调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广大人民群众之间的双向互动关系。三是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最终结果角度理解,把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看成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广大人民群众彻底结合的过程。“大众化”从词义上理解是大众得到教化和改变的意思。成语“化外之治”中的“化”即开化的意思,指对没有开化的民众进行教化。毛泽东认为大众化就是理论彻底地与大众融为一体的过程。他说“‘化’者,彻头彻尾彻里彻外之谓也。”[7]也就是完完全全地按照某种理论观点办事,彻底地与某种理论观点融为一体。因此,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对文艺工作者如何大众化就做了明确界定:“什么叫做大众化呢?就是我们的文艺工作者的思想感情和工农兵大众的思想感情打成一片。”[8]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毛泽东还使用了“群众化”这个概念,在《学习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和辩证法》一文中提出:“为了做好我们的工作,各级党委应当大大提倡学习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使之群众化,为广大干部和人民群众所掌握,让哲学从哲学家的课堂上和书本里解放出来,变为群众手里的尖锐武器。”[9]
上述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理解,分别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实质、过程和最终结果等方面丰富了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内涵理解。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实质来看,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本质要求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大众相结合;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过程来看,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是一种双向互动的过程,而不是一种单向的传播过程;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最终结果来看,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彻底与广大人民群众结合的过程。把这三种观点结合起来,可以更好地理解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基本内涵和本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基本内涵是广大人民群众掌握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并把它转化成改造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的思想武器,用以指导实践活动和丰富发展理论的过程。其实质是实现马克思主义与其所代表的力量的结合。这是本课题所理解的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基本内涵。
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系统性、科学性和理论性使得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有一个通俗化的过程,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不能一直停留在通俗化的阶段,会存在一个在普及基础上提高的问题。下面,我们进一步从外延角度讨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普及活动等概念之间的边界。
(二)马克思主义通俗化
马克思主义,包括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理论形态的东西,是经过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邓小平等思想家、理论家、领袖和广大理论工作者精心研究、总结、提炼而形成的理论体系,它虽根源于群众、根源于实践,但又高于实践,这就对理论的通俗化工作提出了要求。可以说,没有理论的通俗化,就谈不上理论的大众化。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都十分重视理论的通俗化工作。比如马克思在写《资本论》的过程中就十分注重理论的通俗化,在《资本论》1867年第一版序言中,他说:“万事开头难,每门科学都是如此。所以本书第一章,特别是分析商品的部分,是最难理解的。其中对价值实体和价值量的分析,我已经尽可能地做到通俗易懂。”[10]列宁也十分重视马克思主义的通俗化工作,他提出“最高限度的马克思主义=最高限度的通俗和简单明了。”[11]他自己写的著作也十分注重通俗化,在《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一书的开始,他就写道:“下面,我们准备对帝国主义的基本经济特点的联系和相互关系,作一个简要的、尽量通俗的阐述。”[12]
毛泽东更是将马克思主义通俗化的典范,他的著名哲学著作《实践论》《矛盾论》等本身就是给学员讲授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讲稿,是将马克思主义通俗化的产物,并且作为土生土长的中国马克思主义者,他十分擅长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典故和生动、丰富的语言阐述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如用“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形象语言表述无产阶级暴力革命的理论;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避其锐气,击其惰归”等成语典故表达马克思主义辩证法中的观点;用中国古代神话故事中的“愚公移山”“夸父追日”“精卫填海”等揭示无产阶级革命理想和精神;用古典小说中的经典故事和典型人物来讲授革命道理;等等。这都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马克思主义通俗化的有益尝试。同样,邓小平也是尽可能用最平实的方法,将马克思主义深刻的道理用中国普通老百姓能够理解的语言来进行说明。他在南方谈话中说:“我们讲了一辈子马克思主义,其实马克思主义并不玄奥。马克思主义是很朴实的东西,很朴实的道理。”[13]
马克思主义通俗化并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在很多人的印象中,似乎理论研究是深奥的、艰巨的、有价值的工作,而理论的大众化却是浅显的、轻松的、无关轻重的工作;似乎理论研究是由那些有研究能力的科学工作者所做,而理论的大众化则是由那些缺乏研究能力的人所做。其实不然,凡是做过理论通俗化工作的人都深有体会,理论的通俗化并非易事,在国外,理论通俗化工作大多是某一方面的理论专家和知名人士做的,所以有人说理论通俗化的工作是“大家写,大家读”。关于这一点,实际做过理论通俗化工作的艾思奇同志深有感慨,他说:“写通俗文章比写学术文章更难。专门学术的文章,不十分着重写作技术,只要有材料、有内容,即使用了艰涩的文字和抽象的把握,也不是十分要紧的。通俗的文章却要求我们写得具体、轻松,要和现实打成一片。写作技术是第一要义,同时理论也切不可以有丝毫的歪曲,这就是一个困难。”[14]而《大众哲学》的成功,恰恰是因为作者自觉地从大众实际出发,“用最通俗的笔法,日常谈话的体裁,融化专门的理论,使大众的读者不必费很大气力就能够接受。”[15]他还说:“大众化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大众哲学》实在花费了我不少的精力。如果我用同样的精力来做专门的学术研究,我想至少也可以有两倍以上的成绩了吧。”[16]可见,一个理论工作者往往喜欢做“专门的研究”,写几篇学术论文甚至编几本书并不难,可要写出让大众都能喜欢的既理论深刻又通俗易懂的论文或著作,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人们之所以认为大众化简单、容易或者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主要原因在于把通俗化等同于简单化、庸俗化。胡绳在一篇文章中非常清楚地说明了两者之间的关系:“理论的通俗化和庸俗化虽然似乎相隔只有一张纸,但差别却是极大的,因为只有靠了理论的深入,理论和实践的融合,才能开展理论通俗化。有些人以为近年来的通俗化运动的成功只是在于理论的普及这一点上,而理论本身并不曾有进步,这种看法其实是错误的。”[17]可见理论通俗化与庸俗化有着本质的区别,而把通俗化当成简单化,用简单化的标签来说明理论,正是把通俗化等同于庸俗化的根源。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过程中,曾经出现过把马克思主义庸俗化的现象,似乎只学习了一点马克思主义理论,就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对此,邓小平同志曾经在《正确地宣传毛泽东思想》一文中,明确进行过批评:“第一,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把毛泽东思想用得庸俗了,什么东西都说成是毛泽东思想。例如,一个商店的营业额多一点就说是毛泽东思想发展了,打乒乓球也说是运用了毛泽东思想。第二,马克思列宁主义很少讲了。这种情况,不少报纸都不同程度地存在。为什么要提出这个问题呢?因为按照我们对毛泽东思想的正确理解,一个是要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保卫马克思列宁主义;一个是要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是一回事。毛泽东思想坚持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并且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宝库里面增添了很多新的内容。”[18]可见大众化与庸俗化是不同的,如前所述,大众化、通俗化的要求是使理论的表述简单易懂而又不损原意,而庸俗化则只能使理论变成粗鄙低劣的东西,变成马克思主义的赝品。通俗化与庸俗化之间存在本质的区别。
综上论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与通俗化既相互联系,又有着本质的差异。从它们的联系来看,通俗化是大众化的必要阶段,任何理论的大众化过程都需要有一个通俗化的过程,大众化中包含通俗化成分,通俗化并不是一种简单的工作,也包含对理论的重新创造和发展,这是理论与大众结合的应有之义。但通俗化并不等于大众化,大众化具有更为深刻和复杂的内涵,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方式来看,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既可以通过理论通俗化的方式来展开,也可以通过实践活动来体悟和升华,理论通俗化只是大众化的一种方式;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路径来看,理论大众化既可以通过外在的方式——宣传教育活动来实现,也可以通过内在的方式——自我学习把握理论;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过程来看,通俗化是一种单向的过程,并不必然要求通俗对象与理论本身实现双向互动;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实质来看,通俗化并不必然要求人们对理论的掌握,并且也不必然能够实现理论与所代表的力量的结合。因此,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要求在通俗化的基础上,更为全面深化彻底地实现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与其所代表的力量的结合。
(三)马克思主义普及活动
马克思主义普及活动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一种表现形式,同时也是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程度和水平的更高要求,它既提出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广度的问题,也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深度提出了要求。
普及并不意味着只是简单地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科学知识进行宣传和普及,在普及的活动中也包含提高,包含理论与实际的结合、理论与大众的结合的命题。关于这个问题,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到文艺的提高与普及的关系时说得相当明确:“有些同志,在过去,是相当地或是严重地轻视了和忽视了普及,他们不适当地太强调了提高。提高是应该强调的,但是片面地孤立地强调提高,强调到不适当的程度,那就错了……并且,因为没有弄清楚为什么人,他们所说的普及和提高就都没有正确的标准,当然更找不到两者的正确关系。我们的文艺,既然基本上是为工农兵,那末所谓普及,也就是向工农兵普及,所谓提高,也就是从工农兵提高……只有从工农兵出发,我们对于普及和提高才能有正确的了解,也才能找到普及和提高的正确关系。”[19]就是说普及与提高的关系是一种双向互动的关系,提高是在普及基础上的提高,普及是在提高指导下的普及。普及和提高的基础就是理论与人民大众的思想情感的结合,即理论的大众化。因此,普及是大众化的一种具体体现形式。
普及活动也是大众化的一个发展阶段,是大众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结果。因为普及活动的过程隐含一种量的要求。例如,我们在谈到高等教育大众化、普及化的过程中,就自然蕴含一种量的要求。人们把一个国家适龄青年的高等教育入学率作为评估指标,如果一个国家适龄青年的高等教育入学率在15%以下,那么这个国家的高等教育就处于精英阶段;而若适龄青年的高等教育入学率达到15%~50%,那么这个国家的高等教育就处于大众化阶段;如果适龄青年的高等教育入学率在50%以上,那么这个国家的高等教育就达到普及化阶段。显然,在这种分类方法中,普及化是大众化的新的发展阶段,是大众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结果。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提出实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普及计划是在党的十七大提出“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活动,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行到一定程度和阶段基础上的深化,它扩大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大众化的范围和领域。普及化要求受众范围扩大,并且这种受众可以散布或分布在全国近乎全部职业领域和社会活动场所,即这种受众不仅包括目前主要活动在各种机关、学校、部队中的干部、大学生、部队指战员,而且扩大到广大工人、农民、商人、市民以及社会大部分成员,这些社会成员散布在各种社会职业领域和社会活动场所,使人们在各种社会活动场所都可以轻易感受到这一理论的影响力。
因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活动既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一种表现形式,也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在范围和程度上提出了更为明确的要求,是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进一步深化和发展。
(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活动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活动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特别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重要步骤。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活动并不是目的,目的是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大众化,也就是使广大人民群众了解并掌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转化为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思想武器,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与大众的结合。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活动的实质是开展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工作。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活动并不仅仅是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化”大众的过程,因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中国共产党人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过程中形成的理论成果,是在这一过程中实现的理论提升。这个理论成果既需要理论的指导,同时也需要人民群众在实践过程中不断发挥首创性和主人翁积极性。因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过程不能单纯靠“外部注入”而完成,它更需要一种“内在的升华”,它不是一种由理论家和领袖运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来“唤醒”“转化”大众的过程,而是人民群众的一种自觉的理论升华过程。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过程既需要人民群众能够了解、理解并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更需要人民群众运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解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的问题,总结提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实践成果。有研究者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活动看成一种双向互动的过程:一方面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通过各种媒介和活动传播到大众中去,力争被大众所接受,即“化”为大众头脑中的东西,成为大众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另一方面,又要尊重广大人民群众的实践主体地位,尊重广大人民群众的首创精神,及时总结来自人民群众的实践经验并进行提炼、加工和制作,从而创造出新的东西,进一步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因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活动既是党和政府“自上而下”主动倡导的理论大众化活动,又是广大人民群众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学习、实践、总结、提升和应用发展的过程,体现着一种双向互动的关系。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活动是一种将理论通俗化的工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虽然是中国共产党人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在中国革命、改革和建设实践过程中形成的理论成果,但毕竟经由了一个中国共产党人和理论家的提炼和深化过程,因而,这一理论体系对于广大人民群众而言,仍需要有一个通俗化的过程,使之容易被广大人民群众所接受。同时,在理论宣传普及活动过程中,也存在运用什么样的语言、方式、口气等向广大人民群众进行介绍的问题,毛泽东在《反对党八股》中曾经批评过一些人“无的放矢,不看对象”[20],“共产党员如果真想做宣传,就要看对象,就要想一想自己的文章、演说、谈话、写字是给什么人看、给什么人听的,否则就等于下决心不要人看,不要人听。”[21]因此,有必要将理论通俗化,让非专业的普通群众能够把握和理解。但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活动又不能停留在通俗化阶段,将其通俗化的目的是便于广大老百姓理解和掌握,使之成为广大人民群众进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活动的思想武器,通俗化应服务于人民群众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掌握,那种低估人民群众的理论水平,看不起广大人民群众对理论的自觉,而刻意在语言、文字和技巧上下功夫,哗众取宠地进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通俗化的工作,依然是毛泽东所说的“小众化”,是理论家的“自娱自乐”,而不是真正的大众化。因此,应在理论普及化的基础上进行提高,提升到理论大众化的境界。
至于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活动庸俗化,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个筐,什么都往里面装;或者认为学习掌握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国的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甚至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低俗化等错误观点,就更是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活动背道而驰的。
总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活动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特别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一种方式,其实质是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武装全党、教育人民使之成为广大人民群众思想武器的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工作,是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水平和程度提出的更高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