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狸奴暖](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451/21088451/b_21088451.jpg)
第15章 十五-——转机
寂讶玲如同折了翅膀的鸟儿直直的往下坠,若真是这样掉下去,肉体不砸个西吧碎不可能。
(但这是主角,主角会死吗?不会。不然你们看什么。)
就在千钧一发只间,数十道藤蔓却在此时受到驱使,奇迹般的疯狂蔓延,穿越崎岖嶙峋的山谷,野蛮生长,穿过云端,越过数十里的原野,在两座魏延的长峰中横立起了一架藤桥。
寂讶玲被顺势而下的藤蔓缠绕,稳稳的落入了柔软的藤桥上,一道瘦小的身影从山岩中攀爬下落,确认寂讶玲只是气力不支晕了过去,将寂讶玲背在身后,用滕蔓捆绑好,便以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消失在藤桥的尽头。
........
涉水穿过茂密的华烨丛林,一眼望去是昏暗的长廊,由于没有灯火,看不到尽头,寂讶玲往前走了不知道多久,听见清晰的水珠滴落石板溅起的叮当声响。
小道幽暗却不潮湿,每道弯檐都衔挂着水滴,汇成潺潺流水一直沿着阶梯旁的沟渠往下。
寂讶玲的视线只能看到前方,脑袋转动不了,也可能是因为微弱的光线直照在前方。
寂讶玲感觉身体在动,但又好像不是她在动,就像有人在架着她行走,走的很缓慢,却出奇的规整若不是寂讶玲细听,根本发觉不了脚步声竟然响到整个小廊坊都在回响。
那不可能是一个人走路的脚步声。
她想要回头看,却好像有人在死死按住她的脑袋,迫使她继续僵硬的悬空,目光朝前。
寂讶玲越发觉得难受,像是胸前被重物挤压,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寂讶玲眩晕了一会儿,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停在了一处凿开的石壁里。
石壁大小不一,却刚好容的下自己,寂讶玲被转了个位置,正视前方,才勉强用余光瞥见身旁的情况。
大约二十来个服装怪异的年纪不过一二的小孩童,面目僵硬眼光呆滞,丝毫没有血色的困在一个木桶里,有一些已经带上了金黄色奇异的面具,将整个脑袋都套了进去,只留下了一双眼睛和嘴巴。
一整个队伍步伐整齐,静的连呼吸都听不见,寂讶玲越发觉得诡异,使尽了力气才将头歪了一些,转眼一道惨白的面孔便贴着脸庞凑了过来!
那是道只剩下眼珠子黑的渗人,却异常苍白的稚嫩孩童的脸,那张脸看起来五官都是歪曲的,眼珠子凸陷在极为单薄的面孔上,尤为变态。
那双溜圆的大眼睛贴的及近,连着沾了水珠的毛孔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它像怪物的核状眼瞳细细的审视着寂讶玲的面部表情。
寂讶玲后背一僵,从其中的眼眸里看清了自己的模样。
那居然是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面貌的陌生让寂讶玲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寂讶玲就像一个肉体出窍的灵魂,半脱离半透明的状态悬空在小男孩头顶,她这才看清自己这具身体的状态。
男孩的骨骼根根尽断,胸口上还有一个偌大的窟窿,手脚的筋骨皆被生生弯折,连同着头脊骨也碎的不成模样,依附着一根支架才得以不脱落下去。
寂讶玲的心咯噔了一下,眼中神色越发复杂。
那个佝偻的托着比身体大了许多的脑袋的怪人像是审视一件残碎的破败品一样轻微的摇了摇头,像是在宣告着这具身体已经无药可救,正要离去,又想到了什么般,将寂讶玲,不对,是小男孩牵引到了另一个地区。
寂讶玲随着来到了一个类似于药库的宽阔但不明亮的洞府,整个洞府除了几节巨大的书架,以及散落的瓶瓶罐罐,就是一口巨大的铜锅了。
铜锅年代久远,黑不溜秋的,锅里正在沸腾的冒着热气,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小男孩被去了身上脏兮兮的衣物,全身赤裸的躺在柔软的动物皮软上,怪人给他全身涂满了绿色的腥臭的液体,而后利用钢针刺入皮肤固定已经断裂的颈骨,全身上下大小钢钉一百七十九处,将小男孩扎的没了人形。
寂讶玲看着怪人手中不断的将说不清名字的液体灌进小男孩体内,嘴里念叨有词,听不懂什么鸟语,而后又将他小心翼翼的投进了滚烫的沸水之中。
寂讶玲默不作声的看完这一切,怪人盯着锅里煮的男孩,像是在打量自己精心打造的艺术品,而后就听见门咿呀作响,冷冽的风声也跟着蹿进了屋内。
寂讶玲无法回头,看不到来人,她只觉一阵压迫感传开,叫她头目欲裂。
那道声音分不出男女,却不似寂讶玲想的那边不近人情,反而一反常态的温和,让寂讶玲想起了百年老人的和蔼面貌。
“你这怪人又在作什么幺蛾子,熏的我这整座院府都待不下去了。”
“主上...”怪人恭敬的对其行了个礼,“这具身体的死后似乎一直怨灵不散,对玄亓变术似乎颇为共生,我试试看能否对他有作用。”
“啧,人死不能复生,你怎么还妄想着要作那春秋的梦。”说话之人语气轻浮倒是不客气的打击。
“玄亓变术接通幽冥地界,逆天改命,生死有定,亦有法可寻。”
“人已逝去,何必执念于此,玄翎,你自堕我魔道,百年来仍这般痴妄,当真是愚钝。”来人似乎不满怪人的回答,脸色三分漫不经心,三分不悦的道。
怪人又不肯说话了,只是怔怔的瞧着寂讶玲的方向出神。
来人也是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旋了几步走到寂讶玲身前不远。
越发临近,寂讶玲就越发不安,脑壳像搅翻了天般要将自己撕裂,她想要抬眼去看究竟是谁,但是身高的差距迫使她只能瞧见来人的腰侧,身段极为窈窕,手指珠凝玉华,仿若要滴出水来般透亮。
不得不说真是生了双好手,寂讶玲心里还有念头想着。
来人一直把目光停在了小男孩身上,却又不像在看他,而是像发现了寂讶玲的存在一般,低声轻笑了一声“这小家伙似乎有趣的很。”
“就是这样貌丑了些。”
小男孩原本的面貌还算是清秀,不过脸上数道纵横蜈蚣大小的伤痕却是破坏了美感,硬是叫人看了都要皱起眉头。
“府中有你一个怪人就罢了,怎么连个活死人也要走你的道,玄翎,我不喜欢。”
名叫玄翎的怪人愣了一愣,又是俯身恭敬的道“主上说的是。”
来人微微摆了摆衣袖“若是真救了回来,做你门下弟子我没有异议,但这模样瞧着着实坏了心情...”
那人念头一转,手中化出一道幻影,镜中人明眸皓齿,美如冠玉,一副不染红尘的出世之态,来人颇为玩笑的道了句“喏,就依着这人来捏幻叭,瞧着倒是赏心悦目些。”
玄翎看见镜中人的模样,嘴角狠狠的抽动,但耐不住自家主上玩心大起,遂低头应了声是。
寂讶玲大概听了个明白,却已来不及思量,意识越发模糊,连着人声渐行渐远,让人再听不清谈话,寂讶玲仿若听见有人再唤她,心绪越飘越远。
再醒之际,已是日暮黄昏,寂讶玲腾的从地上坐起,惊起了停落梢头的飞鸟灵禽。
寂讶玲这一起身差些没背过去去,身体酸爽不说,连着脑袋如同针扎般昏昏沉沉,叫人恼火。
寂讶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整理了一下脑海中混乱的思绪,她先前那一晃忽仿若神游天外,经历了一场本不是她的造化,时隔两世,她也要莫名的悲伤起来。
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留下的感官,大量的信息冲刺着寂讶玲的脑袋,寂讶玲看着自己关节上因为失了血色而显得苍白如雪的手臂,觉得梦境中的太不可思议。
这个世界真的会有死而复生的办法吗,理论上来说,那个怪人的方法应该是失败了,原主并没有活过来。
那自己为什么又能因此来到这个时空,男孩生前该是经历了什么。
寂讶玲的梦境不真实,但是她却能感觉,在自己浑浑噩噩沉睡了后,另一种思绪还会占据主动思想。
是原主的执念么。
寂讶玲眼眸一暗,感知着体内血液流动时,那颗机械着跳动的心,她抚上心头,眼眸中却是阴戾的光。
很显然,既然是共生关系,那么男孩的账,自然就归到她头上来了。
寂讶玲晃神片刻,才想起自己不是掉下悬崖了嘛,这是哪?
寂讶玲环顾四周,竟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悬崖底处,离崖岸足有数百丈之高,仿若已经穿过了云层,寂讶玲看的有些头晕,见四周荆棘丛生,黄骨兵器皆堆成废墟,想到这,寂讶玲又是激动的一跳,忘记了自己身上有伤。
卧槽,这不会就是,,,上古遗迹——禁忌之源叭。
寂讶玲痛的龇牙咧嘴,刺激的腿软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半天都有些回不来神。
禁忌之源,,,就这么,,被她找到了?
果然猜的没错,原先的禁忌之源被尘土掩埋被众位长老封印,消失在众人视线,如今没了吞天兽的掩护,终于拨开云雾,重现世间。
寂讶玲正这么想着,远远瞧见一个绿色生物荡着林中的青藤而来,看着活像野猴子般熟悉的人影,寂讶玲释然。
真是造化弄人,天道好轮回。
秋生眼中光芒大盛,一手攀藤一手护着怀中的野果,荡停在了寂讶玲身旁。
寂讶玲忍俊不禁,揉着秋生虎头虎脑,一头乱糟糟的绿毛,“你这家伙怎么找到这里的,是你带我过来的吧。”
秋生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五官虽然还依稀辨认的出,但是体质与肤色早已经变成了通体的绿色,活像个行走的植物人。
这么一想,自己体内似乎也有着一道绿色的灵气,莫不是秋生留下来的。
寂讶玲猜想应该是噬血蝶的毒渗入神经,但是秋生体内的力量保住了他的性命,并且因此而变异了。
秋生不会说话,却听得懂寂讶玲的话,眼神呆萌的很,一直咿呀的比划着什么,就像说“我离开以后一直跟着你,吞天兽消失后我就和你来到了崖底。”
寂讶玲真是哭笑不得,接过秋生递过来的野果子,尝了几个裹了腹,而后撑着那柄御魂剑颤悠悠的站了起来。
那柄御魂剑自先前一战后似乎沉睡一般,再没了灵气,任寂讶玲怎么唤都没有变故,寂讶玲也不恼,将剑背在身后,毕竟是把武器,砍树开路的应该没问题。
此地不宜久留。
寂讶玲沉睡了一日,想着这么大的动静,绝对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应该要尽早找到谢子虚他们一起汇合,再商量如何应对的办法。
寂讶玲迷失了方向,满目疮痍,落寞喧嚣,神兵利器皆荒废,功成名就皆埋葬,偌大的审仙石上刀光剑影,深浅不一的痕迹足留不灭。寂讶玲无法想象那究竟是怎样名留千史,百世疮痍的一场恶战。
寂讶玲二人小心翼翼的行走在这片寂静之地,虽有半路跳出来成了精怪的怨鬼,但好在有惊无险,堪堪避了开来。走了些路程,寂讶玲再想往前走就有些困难了。
此地风沙极大,漫天飞扬,仿若一个阵眼,横在了二人要过去的必经之路。
阵眼处还有打斗的波动,寂讶玲不愿冒险涉身,躲在不远处探查,才觉竟是一只入魔的七尾狐狸与一品完好无损的琉璃盏。
二者显然已经斗法许久,阵眼的那处风暴便是其中的灵力碰撞而产生的,二者实力相差不大,一直争持不下,但灵禽与上品宝物不一样,七尾狐有着独立的思想,显然是想要耗尽琉璃盏的灵气。
寂讶玲眼睛睁的滴流圆,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她想要收渔翁之利,但是谨慎的心理又恐怕其中有诈。
既然遇到了,那不如搏上一搏?
谁都有赌徒心理.
寂讶玲鬼点子多,与秋生打着手势,分两路行动,秋生趁二者打的难舍难分,都在苦苦支撑等对方势弱的时候,卷起漫天黄沙,绿藤扑涌而去,直直乱入了两人的阵脚.
灵狐知有外人侵入,不愿强斗就要遁走,哪知另一头寂讶玲正等候多时,手中幻化出魂类极为惧怕的封印牢笼,布下结界,刚好封死了灵狐的退路。
灵狐无路可逃,径自蹿进了寂讶玲的圈套。
寂讶玲将灵狐收进秋生随身携带的紫花锦袋,而后毫不含糊的返回战场,看见被藤笼困锁的琉璃盏,一脸坏笑。
刚要落入手中,寂讶玲脚下一空,心中只道不好,那品琉璃盏就像有灵识一般咻的逃窜,将寂讶玲引入了阵眼之中。
???这玩意儿都成精了?
寂讶玲被卷入漩涡之中,而后半昏迷状态闯入了地底之下的一道设法的迷阵。
寂讶玲才知竟是有人在此设了局,而在地面装作打斗的灵狐与琉璃盏皆是诱饵,目的将人引进圈套之中。
唉,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阵内四面生风,有暗金色流纹浮动,一老者垂暮坐在地上,不知道坐了多少年,那位老者年近古稀,风烛残年吊着一口气
经历了上次的吞天兽一事,寂讶玲多少有些一惊一乍,还以为是哪个精怪变化的在此搞什么幺蛾子。
寂讶玲深知这地方可由不得自己胡来,知道老者实力莫测,先礼后兵,耐住性子向老者微微一俯首道“小辈无知,误闯前辈阵法,望前辈见谅。”
老人早知有人闯入,却不多做动作,黯淡的眼眸微微一颤,像是风影中摇摇欲灭的灯烛。
寂讶玲又悄咪咪瞟了一眼,这老者气息接近无声,若不是刚才细微的动作,她差些就以为是具尸体。可是能在这里活着的生物,怎么可能看起来这么无害。看来在这片地区,半点都不能掉以轻心啊。
老者不是善茬,打量了眼平平无奇的寂讶玲一眼后,透过寂讶玲见到身后背着那柄裹布的剑廓后,微微愣了一下,而后颤巍巍的沙哑道“是风天逸那小子的御魂剑叭。”
寂讶玲有点莫名其妙,这才想起身后背着的那柄断剑,有些不知其意,顺势应了话“前辈慧眼。”
“哼,不必奉承,那老小子也没什么眼光,竟择了个不中用的传人。”
“。。。。。。”
老者轻叹了一声,似在惋惜当年旧时光,却不给寂讶玲机会“想不到一代剑尊竟比我这一把老骨头先去了。小子,你既得了他的传承,我本不能为难你,但闯我阵者,必要受惩,这光景郁闷,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几日时光了,便在此地陪上我几十年叭。”
寂讶玲原本还以为有丝生机,哪知老不死的竟然厚脸皮的要她陪上了几十年的光景,顿时黑线满脸.
人生又有多少个几十年能过。
看来只能打了。
寂讶玲暗暗握住剑柄,准备着一场恶战。
谁知那老者又慢悠悠的道,“我与他虽生自同门,剑意却相生相克,你学了他的剑法,就不能同修我辈的剑诀。不如,你废去修为,拜我为师如何。”
“.......”她不配,她资质平平,她不中用....
“你若学了我的功法,由我教你的来打败我,自然就能出去了,也不算坏了我的规矩,若是连我手上五招都过不了,也不配做剑尊的弟子,丢他的脸面。”
“........”
“你不愿意?”老者微微眯起眼,庞大的精神力漫布阵内,欲要以暴力威压显得弱小的寂讶玲。
寂讶玲叹了口气,情到至深时两行泪不觉涌出“老前辈,您又何苦为难小子,我既已拜入剑门,一日为师,便是要我死,我也决然不能再学他人的武功了。”
天知道她说的话句句都是假的,但是死无对证,风天逸又不会来拆穿他。
老头显然不信寂讶玲的鬼话,曲拢的手指微弹了弹,有些漫不经心的斜眼瞧过去,却是在威压寂讶玲,一语破了她的念头“早成了一堆黄骨的人,我要他一个弟子还不行了,便是他在时,也不敢在我面前造次。”
这家伙怎么不像个名门正派,怎么还想着强迫人家?寂讶玲失算,却不知那老者显然要明着硬抢,只微微一弹指,寂讶玲便整个人不得动弹,被死死按牢,悬浮在空中。
只见老人晦暗的眼眸扫视过寂讶玲周身,但却没有找到任何让他产生兴趣的东西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真是古怪的娃娃。”
寂讶玲没有搭话,只觉一股磅礴气势直冲肺腑,如入无人之地直捣丹田,搅的寂讶玲心肝都要破碎了也不肯罢休。
老人见寂讶玲痛不欲生,身上却毫无任何纳灵的征兆,难道风天逸那小子看走眼了?
老人有些不由分说的怒意“你师傅没与你说过,你这一身纳灵骨太过薄弱,无法参透仙门宗法么。”
说白点不就是看出她修不了这个世界的灵术,是废人一个嘛。
寂讶玲早不知道听了多少句相同的话了,也不恼火,她虽然修不了什么宗门功法,但不也从开篇苟到现在了嘛。
头顶威压不减,寂讶玲哪里敢任容他这般揉搓,气沉丹田,硬是将体内那股闹腾的气势逼了出去。撑着膝盖慢慢站了起来,寂讶玲咽下卡在喉间的血沫,盯着老人一言不发。
老人见状终于有些温意“不过....”
寂讶玲竖起了耳朵细听,有转折?
“你虽根骨极差,悟性却是难得,若是能出去,寻归墟圣衍的老头子给你换身根骨,却也是不差。少些年便说寻得长生法,也不知可有个什么结果。。。”
老人陷入回忆,时间就在静谧之中流逝,仿若时间再次静止,老人便是在一隅之地度过浩荡时光,沉浮乱世,只身形影,静身守灵。
寂讶玲深知自己的伤再不处理怕是要留下隐患,刚才那股气流直接将昔日的伤痛细数引了出来,寂讶玲也不怕那老人对她干什么,毕竟,像她这种碾死一只蚂蚁般的存在,还不至于要暗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