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学霸:这个校草姐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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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怎样的喜欢

语不惊人死不休。

廖凌冉一句话将对面的男人噎的无话可说,他垂目躬身姿态很低,即便他清楚廖凌冉是被赶出了廖家,可她毕竟是廖家的人,他不敢过于放肆。

瞧着男人瞬间卑躬屈膝,方才的训斥姿态消失殆尽的模样,她一时觉得有些窝火,每个人每个人不管走到哪都要对她指指点点要求这要求那,所有的苛责都针对她。

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

这世间错与对本身界限就很模糊,除去道德底线之外,所谓错对好坏不过是因为趋利避害的产物。

此处路段接连国道,距离市中心要一个小时路程,公羊是贵族私立高中追求的安逸高水准的教学环境。因此建设在三环路段上。

对面的公园传闻是专门为公羊打造,而公羊的前身在古时已经著名的私立学府,沿袭至今。

其中投资此校大半个安城的富商都参与其中,安城虽不是帝都,因为地理位置优渥,是经济中心。

绕来绕去,到头来,廖凌冉不知走了多久,一个小时后又绕回了校门口。

廖凌冉从学校离开之后,江翎希与乔阅回了一趟美术社。

美术社空荡荡的,乔阅一边整理资料一边问坐在一侧盯着那副画看的江翎希。

“翎希,凌冉挺有趣的。”

“有趣?乔,你又说冷笑话了。”

乔阅在公羊的名声相比其他人并不大,为人低调,时常神出鬼没,但意外的是他从不缺课,从不迟到,从不顶撞老师。

从进入高中开始到如今,一次违规的记录都没有。

但是脾气古怪,沉默寡言。

上课不缺课,但干的却是其他事情。从不迟到是因为每天早一个小时到教室,而且负责美社,部长特权在不影响学习的前提下允许自由安排。下从不顶撞老师是因为他从不与任何老师说话。

公众场合,从没有一个人听到乔阅说过一句话,包括老师在内。

刚入校,有老师提名要求乔阅回答课堂问题,乔阅二话不说,每次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写到黑板上。

在外人眼里,乔阅是典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木头学霸,只是看起来有点可怕。

将近一米九多的个头仅仅是站在哪里气场都碾压全场,除了亲近的人,没人见过乔阅笑。

偏偏是今天,在银杏林下,江翎希看到最反感别人碰他画具的乔阅看到那副画和廖凌冉本人的眼神带着那么一丝淡淡的笑意。

乔阅从不讲笑话,偶尔冒出几句在别人看来是冷笑话的段子实际上正是乔阅所想。

他觉得廖凌冉有趣,那自然是真的这样认为。

乔阅恩了一声,点头从江翎希的手中拿走了画,心满意足的看着画说,这幅画的意境让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在这一众画里独独它是我最讨厌的,可我打算将它装订起来挂在家中。这幅画,你不要打撕掉的主意。还有,我挺喜欢凌冉的,所以,校草的约定你会当回事吧?

每一句话都用无比肯定的陈述语气说出来,乔阅的话是绝对的,江翎希太深知这一点。

老实说,他有些意外。

“乔,怎样的喜欢?他和我们一样是男生,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喜欢男人?”江翎希的脸色有些不悦,看乔阅的眼神满满的震惊和意外。

乔阅在学校从不多言,可江翎希太清楚,乔阅是一个目标坚定毅然决然的汉子,初中时,乔阅谈过一个女朋友,谈了不到半个月分手了,是女方追求的他,也是女方提的分手,说是恋爱,实际上不过是女生的单相思长久得不到回应,于是断线了。

听到喜欢男人,乔阅认真的看了看那副画眉头微皱有些犯愁的说,谁知道呢?当我看到她盘膝坐在我面前,扬着下巴赔礼道歉的模样时,我的感觉有点奇怪。

话题终结,美术社死一般的静寂。

江翎希心中一惊,想着银杏林下看着廖凌冉坐在地上扬着下巴的那副模样,他异常的生气,下意识的就钳制住她的下巴训斥了一番。

那副画他是不喜欢被画的太显眼,最不喜欢的却是每次看到廖凌冉那种不管男女都会扑上去的行为。

每当看到她这般行径,他就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这个人是他见过最不安分最让人恼火的人。

还没到放学时间,廖凌冉一个人傻站在校门口发起了呆。

脑子里回忆着廖家门口那人说的话,心中微微一颤,觉得痛心不已。

爸爸让他带话,只留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纵然她从小就是不良学生,打架斗殴,电玩城,飙车,当然是自行车,还经常欺负人。

惹事生非如家常便饭,初中前,几乎每天都是带伤回到家,然后被老爸一顿苛责。

纵然如此,老爸虽然严苛,可还是很疼她,只要她想要什么,老爸都会第一时间买来,老妈虽然总是要求她学这学那,可老妈很善于教育人。

对于她这样一个纨绔的孩子,从来不发脾气,也不打骂。

基本上在廖家,她是被宠着长大的。

对于她大多数行径家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廖凌冉总觉得这样的事情或许会一辈子持续下去。

然,就在国庆前不久,她被一中开除了,一切幸福皆如泡影,她被打入了人生的最低峰。

穿着破烂的衣服,花着紧巴巴的票子,每天委屈着肚子,吃着廉价又难以下咽的饭,一开始她并不痛苦,反而觉得有那么一丝新鲜。

一月后,廖凌冉才意识,所谓生活,生下来容易,活下去难。

离开了廖家,她一文不值,大街上的渣生。

要不是这一个月来每天蹭着江翎希的零食和祖母每天做的饭,她早就饿死了。

不知几个夜里她做梦,梦见躺在自己的三米大床上翻来滚去,幸福的日子从未变过,滚落床下被摔的狗啃食时,她才惊醒,看着古式的帘纱帐,浑身的细胞都开始抽搐。

还好是青缘阁,还好是祖母,还好有杨朔,若是她真的被赤条条的赶出来,沦落到大街上,或许早就在无人的巷子里变成了一个干尸。